对于今儿个俄然来的这么一出,杨老爷子自是内心头一片雾水的,但此时也大抵晓得是戚氏,又背着他在背面搞甚么小行动了。
话落,刘氏倒也当即体味,敏捷的遐想到先前那回闹出的那档子事儿,便抬起眼看了那走在前头的四房一家四口儿,撇了撇嘴,满脑筋爬着‘有好戏看了’的邪念,华家,那可不是门好婚事啊。
虽这些天,杨景老是拿了话安抚她,事情都已包办好当了,让她别再担忧了,可周氏还是忍不住大跨了两步,走至一双后代的身边,看了杨景一眼,轻声问道,“咋回事啊?”
一大师子人赶着脚步到了家门口,就看到自家院门前,拉拉杂杂的聚了一堆的人,除了村里有些看热烈的乡亲外,另有些仆人打扮的小厮下人,个个肩上挑着一担一担的东西,领头的另有个媒婆打扮的婆子。
“没事的啊,你的庚帖压根就没有拿出去过,今儿个这一出戏毫不是为了我们唱的。”杨景似是看懂了她的设法,凑在她耳边小声的说道。
“但是华家来下聘的?咋这么焦急?”戚氏问出口的声音,皆用心抬高着,还特地拉着那媒婆快走了几步,成心与杨家其他之人拉开了几分间隔。
“叨教你们都是何人,在我家门前有何事?”老爷子是涓滴不知内幕的,是以,乍一见着这般景象,倒是有些含混的,便直接开了口问道。
可她记得,自那回沈媒婆登过一回门,拿走了四房那丫头的生辰八字以后,就再无动静了,连庚帖都没换呢,咋就一下子跳到这下聘礼的枢纽了?
杨老爷子径直往堂屋走去,也没管老太太戚氏在背面拉着媒婆不断的使着眼色的行动。
“甭瞎想了,咱接着看下去就是了,甭管咱娘是整的哪一出,我估摸着应当也跟我们这一屋的,没多少干系的。你没闻声娘方才说的那华家两个字吗?”杨夏根一脸无所谓的回了句。
老爷子听她这么一问,略一踌躇后,倒是点了头,“那是我家大儿子。”
说完,就抱了抱拳,对着一众乡亲揖了揖,接着便叮咛自家二儿子关上了院门。
待这一群外人挑着担子进了院子门内里,杨老爷子又回身对了想要跟出去瞧瞧热烈的乡亲们说了一句,“今儿个家中有事,不便待客,各位就请先回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