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吕惠卿就是那句话,温言在口,大棒在手。章越与吕惠卿并肩坐下。
方才官家命内侍来传话,让三位相公会商吕惠卿之新命。章越看了官家的意义,也是感觉好笑,吕惠卿新命不就是知延州吗?
“恰是。”章越,元绛言道。中书内部也有冲突,但对于吕惠卿不入中书的定见倒是出奇的分歧。
“其二陕西已推行木棉,并制作棉布,与西北蕃部买卖。你去延洲需着力推行此事,今后以棉花棉布为军需之用。”
但他走到半路却强行要求入京奏对,以是便拐到了此处。吕惠卿看着汴京马行街上熟谙的风景,稍稍暴露伤感之色。
……次日章越回府,从黄好义口中得知吕惠卿登门求见。吕惠卿被本身贬出京师,竟还来拜见本身?
“即便吕某不言,亦有人言之。吕某是有私心,但也有公心。今后若幸运提一起兵马,翻越横山,深切银夏,即便战死疆场,也算酬谢了陛下的厚恩了。”章越听吕惠卿之言暗笑,不过吕惠卿有一句话说对了,就算他吕惠卿不提,徐禧不提,另有种谔会提。
“至于我让苏子由回京确有挟持兄之意,但要弹劾吉甫兄,却没有此心。”吕惠卿闻言感慨,二人沉默一阵。
现在政事厅里,王珪,元绛,章越三名宰执坐在各自的公座上。政事厅的外头上面是堂吏一一欢迎来拜见的公卿大臣。
没错,大宋的宰相虽没有颠覆之险,但在陈州坐冷板凳的滋味,又如何好受呢?
“现在身子骨不比当年了,吉甫兄身子可好?”吕惠卿道:“还好,但是这半年来,倒是常常整夜整夜的失眠。”章越道:“我迩来也有如此,我这里有几帖治失眠的药剂,也匀你一些。”说完章越给彭经义使了个眼色,他当即去筹办药剂。
步队当中当中一人骑着健马,头戴乌纱幞头,一身紫袍,腰金悬鱼的中年男人。
吕惠卿持续道:“吕某心底仍视章相公为至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