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俌气得都将近吐血了。
“沈尚书，有关此案涉案证据，下官所知未几。”全云旭目光热切。
全云旭先安排大理寺的衙差去锦衣卫的关押地将徐俌和魏彬提来，同时跟沈溪申明他面对的困难。
“将魏国公请到后衙，等魏公公这边鞠问结束，再将他请出来。”全云旭一看徐俌吼怒公堂，当即安排衙差将其往外拖去。
或许是徐俌认识到在他离任前很多事没法解释清楚，干脆向沈溪施压，拿出沈溪劝说他主动请辞南京守备时的承诺说事。
魏彬毫不客气地坐下，徐俌瞥了一眼，指指座椅：“这算甚么？老朽是案犯？还是说老朽只是来旁听审案的？”
全云旭拿起一看，鲜明发明是魏彬上奏认罪的奏本，却不见内阁票拟的便条，也不见司礼监或天子的御批，更像是原封不动就拿来了。
沈溪坐在中间没回话，全云旭看了沈溪一眼，不见沈溪解释，当即明白沈溪这是给他充足的话语权，只要他缺证据的时候才会让人给他送质料。
言语间，惠娘颇多感慨。
李兴笑道：“全少卿不必担忧，有沈大人在，你还怕案子不能审结？普通走你的流程就是。”
……
过了大抵半个时候，徐俌和魏彬被押送来。
之前他还想和颜悦色跟全云旭说话，但现在模糊有完整发作的迹象。
徐俌昂首打量全云旭，目光中暴露少量鄙夷之色：“如你所言，我徐家世代忠良，要查办我徐家，总归要有证据，你们有吗？”
随即几人落位，沈溪和李兴坐在中间听审的位子上，全云旭则端坐公堂正中，一时候氛围严峻、凝重。
随即有人将几卷卷宗奉上，放到全云旭面前的案桌上。
……
全云旭道：“魏国公所说陛下承诺既往不咎之事，有无证据？陛下可有御旨或丹书铁券赐下？”
“惠娘，你不消多心。”沈溪轻松自如隧道，“这案子，不会出大状况，我的人身安然不会有任何题目。”
因二人都是首要人物，不管是护送的锦衣卫，还是带路的大理寺衙差，都不敢对二人有涓滴不敬，二人身上也没戴桎梏，一脸安静地走进公堂，徐俌的神采看上去要比魏彬要平静很多。
全云旭皱眉，有关魏彬主动认罪的细节他并不清楚。
……
这会儿魏彬非常等候朱厚照对他网开一面，在他看来，大明的寺人只要有权有势的，或多或少都存在贪污纳贿的环境，只是多少的题目，要一个个杀过来的话恐怕宫里没人了。
徐俌这边对峙不坐，魏彬则用猎奇的目光打量他，最后悻悻地站起来。
“魏国公，你若感觉这些都是平空诬告，稍先人证物证便会鞠问……这是名录，你是否要过目？”
……
“之前魏彬说他给陛下上了认罪的供状，也就是说沈之厚给他开了便利之门……沈之厚这是想保魏彬？不对，是陛下想保魏彬……到底是他身边听用的奴婢，一个寺人只是贪污纳贿的话，罪不至死。”
徐俌干焦急，只能无助地望着气定神闲的沈溪，心中非常愤恨：“难怪昨日沈之厚会去见魏彬，豪情是让他来指证我，好让魏彬脱罪！”
很快有差役搬了两把椅子出来，放到徐俌和魏彬身后。
魏彬苦叹：“大理寺少卿卖力主审案子，明摆着沈大人想要抽身事外……这是不肯劈面撕破脸啊。”
恰好碰到徐俌高喊，魏彬不由竖着耳朵聆听。
沈溪点了点头：“魏公公很上道，我把你该说的重点已列出来，都在张上，你看过就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