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家人吃过晚餐,沈溪内心揣摩比来做事确切有些不靠谱,老是去帮老爹打理铺子的话,药铺这边和家里就没法兼顾了,前几天买卖没上轨道去看看无可厚非,若今后每天去必定会被周氏思疑,还不如用心写说本。
“……你个臭小子,书不好好读,就晓得玩,这是筹办跟你爹一样一辈子给人当长工?之前没书读的时候整天苦着脸,让老娘非常心疼,现在有书读却不勤奋,今后如何希冀你有出息?”
只要故事开讲,再多的争论也得放下,如何也要等听完书再说。
中间人一瞧,顿时认出这是城东的吴员外,吴员娘家大业大,天然不在乎戋戋两百文钱,人家来听书图的就是平静和独具一格的咀嚼。
第二天一大朝晨茶肆门刚翻开,内里已经堆积了一堆人等着听书。小小的茶肆名传宁化县城,特别是明天听过书的,都想晓得岳飞和童林的后续如何,听了后好归去跟人夸耀,同时茶余饭后也多了很多谈资。
但此次韩五爷却如何也不肯把这三百文钱揣进本身腰包。
吴员外穿戴低调,但坐下来后却气度实足,中间一张桌子临时没人坐,如许吴员外就更显得身份高贵,在世人围观下脸上尽是对劲之色。
韩五爷笑道:“人家来恭维,听的是故事……平话人各处都是,可这故事不是我写的,以是这钱我受之有愧,倒不如算在一起,遵循商定的分了,我拿得也心安理得。”
固然沈明钧这几天都很顾家,每天都返来,但早出晚归忙活个不断,底子就没表情跟周氏尽鱼水之欢,惹得周氏的脾气也跟着上来。另有一点,沈溪这几天放学后都没见影子,每次都借口跟沈明钧到王家去玩了。
一杯浅显的茶水是一文钱一碗,好点儿的是两文钱一碗,明天在这里听书,叫点儿零嘴边听边吃也花不了十文钱,没想到明天这前面的桌子,一下就要收两百文,那代价实在是贵得离谱。
顿时场面有了几分火药味。
沈溪作为小掌柜,天然要表白态度。
“另一张桌子,我包了。”
最后这三百文钱遵循九一开的比例分账,但还是沈溪机警,提示沈明钧如果员工做得好应当有“勤工奖”,因而多分给了韩五爷和上面做事的宋小城、絮莲一些。
现在《说岳全传》和《童林传》正炽热,但他都只是写了前二十回的内容,后续的故事尚需求他弥补。同时他还得拿更多的故事交给韩五爷说,如许才气让茶肆的买卖蒸蒸日上。
“五爷,咱不是说好了么,这钱既然是两位高朋赐给你的,如果算在总账里,就有些分歧适了。”
沈溪去学塾前,韩五爷滚滚不断讲《说岳全传》,等沈溪下午返来,这时候已经在说《童林传》,只是吴员外和孙和乐都已经分开。
不是说这钱该给谁的题目,是之前既然有过和谈,就必须遵循端方办事,这是买卖场上的诚信题目。
“高朋,您请,您请。”
“诸位,端方是如许的,我们摆这两张桌子,是想让韩五爷平话的时候平静一下。”
当天临走之前,沈溪安排人把处所清算好,前面靠近平话台的处所摆上了两张铺上绿色桌布并安排花瓶的圆桌,每张桌子各配上一张垫了垫子的太师椅,并特地留下了空位,以便临时加座。
就在这个时候,一个穿戴宝蓝色襕衫、身形略显痴肥的中年男人走了出去,笑道:“那我先包一张桌子,来人,把两百文奉上。”
这孙和乐祖上有人仕进,在本县一贯跟吴员外不对于,来听书碰上了老敌手竟然较努力儿来。
来人身着绫罗绸缎,一样是个瘦子,世人定睛一看,倒是住在城西的大地主孙家老爷孙和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