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溪客气施礼:“感谢伯母。”
“你是谁家的孩子?下雨天不留在家里,淋成落汤鸡了吧……”妇人微微有些惊奇,但很快调剂情感,和顺地问道。
未几时两个男人拿了药走了,内里的雨也小了很多,沈溪站起来告别:“伯母,我要走了,感谢您让我出去避雨。”
李大力怏怏地走到沈溪跟前,苦着脸把二两重的银锞子奉上,嘴里道:“这位小公子,那日是鄙人不知好歹,多有获咎,还望你大人大量,饶我一次。李或人这厢有礼了。”说着便昂首作揖。
“县令大人三令五申,水能载舟亦能覆舟,必然要善待百姓,你们哪回遵守了?如果再呈现近似的环境,必然严惩不贷!”
之前这凶神恶煞的李衙差扣下赏银,心头不晓得有多爽!直到昨日事情暴光后问责,才不得不把真相抖出来。
“哦。”那小女人年幼不懂事,应了一声,大眼睛眨呀眨地看着沈溪,天真烂漫,令沈溪感觉非常敬爱。
阿谁衙差剥削了他的赏钱,他便写出《杨家将》说本给平话人,最后火爆全城,目标就是让祸首祸首获得应有的经验。现在鱼儿已经中计,就看下一步如何行事了。
就在沈溪狼狈不堪之际,只听“吱嘎”一声,门板从内里翻开,一个妇人举着伞呈现在门口,螓首微颔,高低打量沈溪。
沈明钧看到儿子,顾不上问他去哪儿了,直接拉住他:“县衙的主簿老爷又来府上了,点名要见你……快跟我畴昔。”
绝美妇人豁然,随即耐烦解释道:“下雨天沿街的铺子都不会开门,以免泥水把店铺里的东西弄坏……你如果不嫌弃的话,到我家里来避避雨吧,等雨停了再归去。”
这时候的人抱病了,大多是把郎中请到家中诊治,肯定病症后开出方剂,由病患家眷到药铺去抓药。当然也有药铺有大夫坐镇,但并不是这个期间的支流。
“请起,请起……沈老弟,你曲解了,明天本官亲身上门来可不是发兵问罪,反而有事求于你家公子。”
要不是县太爷有事相求,估摸就算夏主簿晓得赏银被上面的人剥削,也不会过问,更不会让这家伙给本身赔罪。
沈溪脸上暴露一丝嘲笑。
“哦。”
绝美妇人起来翻开门板,迎进一高一矮两个男人,此中那高个子出去便收起雨伞,道:“惠娘,我们来抓药,还是前次徐大夫开的阿谁药方,你照着抓就行了。”说完便从怀里拿出一张纸递了畴昔。
沈溪笑着答复:“我在家里吃过了。”
妇人笑道:“真是个听话的好孩子……快出去,把斗笠放好。冷坏了吧,这儿有毛巾,你擦擦。”
一大朝晨,天空便下起了淅淅沥沥的细雨。
沈明钧从速跪地叩首:“主簿老爷,我家小儿不晓得做了甚么错事,请念在他年幼的份儿上,饶了他吧!”
一起疾行,父子二人刚走进王家正房的门槛,就听到一个令沈溪铭记在脑海里的讨厌声声响起:“主簿大人,当日来献戏本的就是这小子!我这就去把他拿下……你们跟我来……”
不可,非得给这家伙一个惨痛的经验才气出心头的恶气!
沈溪进到屋子里,四下细心打量。他到过书画店几次,都没留意隔壁这家铺子,看到围起来的长条柜台前面贴墙的位置,摆着一溜大柜子,大柜子上一个个小抽屉整齐摆列,每个抽屉都用红纸写着字,沈溪定睛一看,全数是药材名,本来这是一家范围不大的药铺。
沈溪没想到夏主簿这么快就找上门来,不由大感惊奇,但事光临头容不得他多想,跟在沈明均身后便从院子侧门进了王家大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