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览听了白眼直翻,叫道:“袁绍名重天下,他才是主公的存亡大敌,天然是以攻袭袁绍之侧后为首重目标了。不然的话,河内失守,我等又将与西河落空联络。并州的上党与太原两郡,也将落入袁绍之手了。”
曹操大笑,正欲再言说甚么,但是韩易已偶然与曹操纵口舌之争了,回身厉声叫道:“那个与我擒此曹瞒。”
一将回声而出,乘黄骠五花班点驹,持古月象鼻刀直奔曹操而去。韩易视之,恰是帐前护兵都尉许褚是也。曹操吃了一惊,不等回转,一将手持双铁戟越众而出,截住许褚厮杀了起来。
荀攸叹道:“先时董卓为乱朝纲,攸与议郎郑泰、何颙、侍中种辑、越骑校尉伍琼等人商讨除董。因事未成绩被人发觉,因而被支出狱。何颙恐忧他杀,倒是攸言语饮食自如,又刚好碰上董卓被杀而得以免罪。本要弃官返归,又被官府征召,升迁为任城相。彼时因青州黄巾为乱兖州,以是没有到差。厥后攸见蜀汉地险城坚,百姓糊口殷实,因而要求担负蜀郡太守。又因门路不靖,停驻在荆州数月不前。至今方思返乡,不想却与义忠了解。”
荀攸叹道:“此事以败,攸也不怕说出。数月前刘焉曾向朝庭称病,让朝廷将其子奉车都尉刘璋从长安派往益州去。朝庭以为这是收回益州的大好机会。而我亦故意效仿刘焉占无益州之地,以观天下局势。或出兵东向,或出兵北向,虽不能兼并天下,亦能盘据一方。只是刘焉称病只是诈言,刘璋一入蜀,别人又不得入了。此策落空,已成纸上谈兵也。”
那白袍寨主一惊,忙从识海中惊醒,又将手中的竹卷一抛,大步走上前来问道:“甚么,中间是颍川荀氏的族人,未知中间高姓大名?啊,周仓,裴元绍,速速松绑。”
那寨主又是一惊,赶紧上前搀扶起官员,叫道:“啊呀呀,竟然是公达先生,义忠于汝南、雒阳时多闻公达先生之名,不想本日竟冲撞了公达先生。义忠失礼了,失礼了。”
朱勉请荀攸入厅安坐,又命人上得酒食,二人边饮边谈。荀攸问道:“前时曾闻义忠于袁公路麾下为将,更于雒阳南部三关硬阻汝南韩明远的十万雄师。固然不幸败北,但世人皆以汝为当世良将。为何义忠现在既不在韩明远麾下,又不复归袁公路麾下,却在此地落草何为?”
曹操领兵与韩易在堤下相遇,7、八万人马就于堤下对峙起来。韩易出马大喝道:“曹孟德,我与汝曾共约讨伐董卓,本日董卓余党未除,你却举兵来犯我州地界,行如此无义之事,倒是何事理?”
曹操听闻韩易领兵将要靠近,而颍川的夏侯惇,梁国的曹仁两路兵马皆败,无法之下只得引兵撤退。当韩易来到陈国,见到入眼之处满目苍夷,郡县残破,百姓流浪,陈国一郡只怕又丧命数万人了。而颍川、陈国、汝南三地的兵卒也丧生万余之众。
襄邑为此时中原之地的纺织中间,陈留一郡的财帛支出多出此县。而曹操雄师地点的蓼堤,又称蓼堤岭,堤生蓼草了望如岭故而得名。蓼草又恰是布匹靛青染料的首要质料。此战过后,不知襄邑可否还是中原的纺织中间。
朱勉点头感喟道:“义忠之事,一言难尽。袁公路难成大事,韩明远与我有怨。义忠一时无处可去,只得借此落草暂避。不知公达先生为何不在长安陪侍天子,却回颍川何为?是奉诏出使关东么?”
那官员被贼人劫回盗窟,却见寨主乃是一名二十六七岁的白袍大将,只见那将一身素白,手捧一卷竹简翻阅。所处大厅当中打扫得一尘不染,器具整齐,不象盗窟,倒象是一个稍小的衙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