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投之将甘宁献计从陆路取夷道,偷渡夷陵。孙策纳其计,令甘宁领八百水贼夜离公安,亲身择精兵万人攻取夷道。夷陵守将不备,遭至甘宁水军奇袭,仓猝弃城而走。孙策一军遂安渡大江。
周瑜点头赞道:“伯策兄长的气慨豪放,我甚心折。只是我军以少敌多,能在年内击败刘表吗?”
刘表皱眉说道:“孙策兵少,但英勇难挡,我率荆襄之众与战,只恐韩易乘火打劫矣。我欲令蔡瑁领五万雄师南下江陵死守不战,黄祖于夏口阻敌北进如何?”
张羡摆摆手道:“此小事尔,伯符何必不时挂怀。只是我有一语,还望伯策细思之。”
张羡点头道:“伯策心中稀有便好,老夫既不肯荆南之地生灵涂炭,又不肯你孙氏得个不好的了局。”
刘表猛醒,深服蒯良之言,因而令江夏黄祖筹办先行,随后便起雄师十万南下江陵,筹办与孙策交兵。
孙策连连点头道:“我与刘表有杀父之仇,即使要独力强抗韩军,我也不会与其结合作战的。”
周瑜见孙策意志果断,只得顿了顿说道:“那么我军只得向交州的张津救济了。韩易分豫章为柴桑、鄱阳、庐陵三郡,以于禁为庐陵太守,屯兵两万于赣县,很难说是为桂阳还是交州一州。交州有兵马十万,若能说得张津派兵救济,我军也可与韩军一战。”
孙军登岸后,分兵两路,一起由程普领三千人直取临沮、编县,并虚强阵容,欲阻刘表后军。一起孙策亲领,直取枝江城,以迫江陵蔡瑁一翼。枝江有刘表部将霍笃、霍峻镇守,二霍善守,孙策军不能攻取,恰遇蔡瑁亲领雄师两万来救。孙策只得回身迎战蔡瑁。
蒯良拜道:“现在荆州情势,南有孙策,北有韩易,比之昔日袁术的江东更逊一筹,必将不能久持。主公若不敌韩易,尚可降之,等闲不下三公之职。然主公与孙策有杀父之仇,若败于孙策,主公一家长幼都恐将不保矣。”
陆军败北,江陵失守。荆州赋税大半被孙策所得,阵容大振。黄祖水军见屯军华容已无感化,因而弃华容转进汉水,孙军大部始得过江。孙策持续领陆军北上,令周瑜领水军船只进泊汉江,攻取竟陵。
孙策大喜,重赏甘宁,并乘胜攻城。时有勇将周泰、董袭奋勇登城,手杀百人。公安将破,苏飞不得已投降孙策,孙策遂夺公安。
却说张羡南下交州游说交州刺史张津,张津夙来尊敬汉室,又讨厌韩易与刘表,因而一口同意孙策的联盟要求。只是张津治下不严,身为主君毫无威望,又崇尚承平道,苛待部将。此时髦兵顿时惹人不满,张津措置不及时,遭至部将区景的兵变,张津战没于乱中。
张羡抚须说道:“伯符脾气刚烈,不肯服人。但是现在韩易局势所趋,如若事不能为,还是莫要强抗为好。以汝父与韩易畴前的友情,韩易定不会难堪于你。”
张羡只得再度游说士燮,不想士燮脾气与刘表相类,只喜保境安民,不乐插手天下大事,因而婉拒了张羡的结合之请。张羡无法,只得返回荆南报讯。一起驰驱劳苦,张羡方才返回长沙便就病逝。
黄祖将水寨立于华容,每日出兵来往大江之上阻截孙军。孙策不得过江,只得与周瑜计议先取公安再说。公安守将为黄祖部将苏飞,领兵五千镇守。闻知孙策军来,急遣使向黄祖垂危。
周瑜拜道:“伯符兄,我军虽得了荆南之地,也堆积了六万雄师。但是卒不经练,兵甲不齐,士民不附,隐患颇多。只观月前击退豫章邱会的一万佯攻雄师,就折损很多,便可想而知了。将来韩易南征,我军恐难敌过韩军的征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