戏忠赶紧告罪,脚步轻浮的踉跄步入偏厅。曹操暗自感喟一声,戏志才甚么都好,就是身材不好。比来听人之言服用了一种五行散的药物,好似好转了一些。但每日到服药之时就委靡不振,呵欠连天,也不知是好是坏。
而韩易军行至固始后,有李通、文稷、张宣将人各领数百来宾前来当兵。韩易用之为司马与军候之职,令在帐前服从。至慎县,又有谯人许定、许禇领千余人来投。
曹操哈哈大笑,说道:“看来大师都以为要对韩明远用兵了,也罢,我便同意出兵就是。只是不知我军该如何攻略为上,又以那边为主,方能对韩明远以最大的打击,将之迫降?”
曹操转而笑问荀彧、程昱二人,道:“文若、仲德但是也与志才之见略同?”
荀彧想了想后,因而拱手辞职。程昱感喟道:“文若一向尚对汉室抱有希冀之心,一旦在对于汉室忠臣之上,当即智浅,不复常日的睿智也。”
程昱不由发狠的说道:“现在为了主公麾下之军速速成军,唯有以杀伐来代替练习。当士卒们对待敌我之存亡冷酷以后,亦不将自已的性命放在心上时,当可成强军也。”
曹操急唤道:“还望文若再派人多多探听,需求将公达请来兖州同谋大事。”
青州兵只虔诚于曹操一人,也只听奉曹操一人之令行事。他们自成一系,又经常抱团,与曹氏诸将格格不入。除了曹操与出面召降青州兵的邱瑞以外,旁人绝难等闲批示。
荀彧拱手说道:“吾虽了然兵事大略,但对细节则不太善于。若吾之侄荀公达在此,定能给明公最好的建言。”
曹操点点头笑道:“这不恰是荀文若的敬爱之处么?”
路过九江下蔡,下蔡令不敢禁止,领着全城吏民出城恭迎征东将军韩易,这新一任的扬州牧前来就任。
曹操展颜大笑,道:“那为何志才又申明远乃是独一一个能与我皆能安定天下之人?”
韩易所任各处郡守听闻袁绍、曹操、刘表的七路雄师来攻,无不大惊,纷繁寻觅各地守将与各郡都尉商讨,皆因敌势滔大之故而惶恐不已。但是韩易此时却困于寿春城下半分不能转动。
程昱听后也颇感难堪,精兵一事,若不经数年时候的苦练,与屡战屡胜之法来奉侍,绝对难成强军。青州兵固然降伏了曹操,但倒是有前提的降伏。
曹操点点头道:“仲德你说得很对,只是对于韩明远,吾却一向心机疑虑。便是韩明远麾下之兵马非常精强,我虽对外号称得了三十万青州兵。但是择其精锐,复归于民后,实在只要七万余军。就是这七万余军,也是兵械贫乏,兵不经练,只怕难敌韩明远之精兵啊。如果攻打徐州的陶谦,我军气力尚不会透露,但若攻韩明远……只怕事有不济啊。”
本来韩易自领兵出平舆以后,车靖、周戈的两路军一帆风顺。车靖首取谯县,大破之,太丘、建平、鄼县、郸县、临睢闻风而降。车靖进兵相县,直围袁术所置沛相袁忠。梁国因地近兖州,袁术所留兵马更少,周戈军至,几近是望风而降,不旬日梁国便全县告降。周戈忙令各军前去各城领受。
曹操感喟一声,说道:“思及在三年前,吾曾与韩明远约同共扶汉室。不想三年以后,我与他便要反目成仇了。一思及此事,我便唏嘘不止。”
程昱沉声应道:“现在天下大乱,四方豪杰并起,必有命世之人,能止天下之乱者。吾只知主公之智略不世出,殆天所授,却不知甚么召陵嫯婿子也。主公若以为韩易小儿会停滞主公行王霸之业,讨灭就是,又有何虑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