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日下来,竹屋上被射满了无数的箭矢,牛皮已破,竹筒被穿,竹屋摇摇欲塌。拉下竹屋一看,其上的箭矢可说得以万数来计,韩易一军平白的得了三四万支无缺的利箭。
但是盾牌狭小,护住一人还行,想护数人便就难了。任凭楚护等人歇力的遮挡,乃至是以已身挡箭。可仍然在不到一刻时内,就有百余人中箭,死者达三十余。韩易大怒,也管不了楚护等人的脾气了,当即令楚护等人暂退。又挥手令待命的士卒们将竹屋推出,蒙上牛皮,又涂上湿泥,同心合力的推上了土丘。
韩易张口结舌的望向一旁的朱雋,朱雋却回身当作没有瞥见。韩易望着四周面带恶笑的众校尉与军司马,不解之下不由暗怒,好好的讨贼雄师竟然弄成如许,此次还把自已也圈出来了,并且还不知是因何事。
填埋战事开端,土丘间隔城头只要二十余步,贼人的面孔神情清楚可见。贼人们在城头上大喊小叫的挽弓射箭,箭如雨下,每次齐发便是近千只利箭。楚护持盾与四百人立于土丘之上,来回为负土推车的士卒们抵挡箭雨,一千五百人仿佛蝼蚁般的不断来往负土抛填。
韩易强压肝火,凝睇了朱雋一眼,人常说朱雋生性刚猛,但是从本日瞧着不像啊。反而有些难以揣摩的阴阳怪气脾气。韩易想了想后,感受这朱雋与南军众将都非常的奇特,本想也干脆干休了事。不过思及前不久之事,感受做人无权无势老是会被人所凌辱。此次来远南阳绝对不能白手而回,不然凭何功劳向朝庭要官。
第二日一早,韩易领军移营至西北角上,此中有士卒推着辎重营连夜制好三十座竹屋前行。竹屋高三丈,长五丈,宽四丈,屋下有十个木制车轮,总重达五千斤以上。一起前行,却引得其他各部阵阵不止的嘲笑声。
一句话顿时使得四周无数大感憋屈的鲷阳人齐齐应喝,也不听韩易的劝说,全数弃了竹屋跟从楚护拜别。韩易望着远去的数百人与几成光杆军候的车靖苦笑不已,心中也分外的打动。自已并未给人有多大的恩德,却能得民气如此,怎能不叫自已感慨不已。
韩易大怒,愤然喝道:“是何人如此的无耻,竟然传此流言废弛韩某的申明?倘若不肯韩某为雄师先登,大可站出反对便是,何故出此暴虐之言?”
车靖上任后,除了命人防护流矢以外,还命人从专门留出的小方孔内,以弩箭射击城头挽弓急射的黄巾蛾贼,黄巾蛾贼的气势立时大减。不过贼大家数毕竟浩繁,此起彼伏,死伤一人,立有一人拾弓持续射击。若非城头狭小,只怕会有万计之数的贼人朝土丘射箭不成。
众将听了不由心气大壮,韩易也哈哈大笑,说道:“不错,我既能攻破彭脱,当也能攻破韩忠。何况我军大部另有七千人将于今明两日达到,民壮也有六千人。即便以我汝南郡兵之力,也可击破韩忠,我军大可反客为主,何需看他南军的神采行事。”
朱雋轻咳一声,说道:“韩明远,你但是承诺本将要为雄师先登的……”
众将纷繁附和,撤除楚护持盾防护的四百人外,将全军加民壮四千五百人分红三批,每批一千五百人,轮番来回于一百三十步的土丘上。
韩易拜见朱雋后,又与几名县长相会,此中一名县长说道:“发掘土方之事,现已在停止中。不过我治下的民壮只卖力将土袋运至土丘之下,土丘之上的路程便需你部自已办了。”
韩易呛声道:“是啊,但我也并未回绝,只是延后罢了。”
韩易闻言大愕,不悦的说道:“苏县君此言莫不是在谈笑不成?近五万方,上亿兆斤土石,你叫我部自已负运?我部还身负先登之责,岂有力量去做这等夫役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