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是三日,蒋七与江宫对坐而饮,蒋七笑道:“真好笑,昨日的井栏才方才做好一架,还未等人上去一试,便就散架了,幸亏未伤到别人,真是万幸啊!”
蒋七应道:“是也不是,因为原鹿长乃是汉室刘姓宗亲,原鹿长虽非江宫所亲害,却也因江宫而死。现在江宫骑虎难下,不得不一起反下去啊。”
蒋七张口结舌,吱唔的说道:“末将怕……末将职卑位贱,口舌不灵,又与江宫毫不了解……”
江宫劝了几句,也只得依他了。深夜,江宫愁眉苦叹道:“富波也有一支官军前去,不知瞿宫沈成是否能击败他们?召陵之虎便如此的短长,召陵之鹰怕是也不易对于。官军的本队人马不敷,所用满是期思降贼,战力或会不敷。如此,我恐怕能守上半年之久吧!唉,这贼人的糊口,也不知何日是个头啊?”
蒋七叩了个头说道:“渠帅好耳力,小人是南面的期思县蒋村人。”
太阳西下,江宫恭恭敬敬的将蒋七送出城去,蒋七东摇西荡的好不轻易回到十里外的大营,向邱易交令,说并未能劝降得江宫。邱易不置可否,只让蒋七回营歇息。第二日一早,又让蒋七进城劝降去。
江宫淡然的挥挥手,止住了众将的叫唤,问道:“哦,不知官军有何话说?”
蒋七骇得连连叩首道:“两军交兵,不斩来使。两军交兵,不斩来使……”
邱易策马在城外二百步外,与车腊田棕眺望敌情。只见城楼上一个年近三旬的贼将,正面色惨白,惶恐不安,手扶着箭垛不竭的呼喝着,四周的贼人也慌镇静张的在搬运守城物质。光邱易入眼所见的,就有柴薪、蒿艾、麻皮、毡毯、波折、釜瓮、槌、长斧、长刀、长锥、长梯、短梯、大钩、滚木、礌石,但凡是有点用处的,或者能够弄到的,都一一预备了。
邱易一愣,本来本身也想过行劝降之策,但听闻江宫有助杀汉室刘氏宗亲之举,便撤销了此念,却没想过劝降还可与慢敌之心相连络。车腊沉吟道:“兵不厌诈,此策可行。”
江宫正欲歇息,忽闻城中四周传来喊杀声,并传有“城破了”之声,江宫不由惊到手足冰冷。转头望着熟睡的蒋七,恨道:“可爱,中了你的慢敌之计了。”说罢,恨恨的拔剑刺去,蒋七惨叫一声,当即死于非命。
邱易喜道:“哦?如此说来,这江宫的本意是不想反叛的,只是遭到承平道的挟裹,不得已而为之?”
车腊、车靖父子在前为前驱,邱易则领邱功、田棕、蒋七三将为支应。在修路的过程中,邱易向屯将蒋七扣问原鹿县的谍报。邱易和熙的问道:“蒋屯将,你久在期思县,不知这富波、原鹿三贼各自的脾气如何?”
蒋七说道:“没事,邱军司马与邱军候这几日一向操心着攻城东西之事,偶然来管我,我明晚再归去,也是一样的。”
蒋七手一摆,说道:“归正明日还要进城的,本日就不归去了。”
蒋七受宠若惊的屈身答道:“不劳邱军候动问,小人自会禀明。这富波、原鹿三贼是以瞿宫为首,江宫、沈成为佐。三贼向有瞿宫凶险,江宫绵软,沈成残暴之评。”
邱易又转头望向田棕,田棕自任屯将以来,一向都是沉默的做事,从未几发一言,也没想过他会岀何主张,但既然同来探查敌情,总要一问才行。邱易笑问道:“田屯将,不知你可有何种好主张?”
江宫喃喃自语道:“本来只是随便的一枚闲子啊,并非是真的前来劝降。是了,听你口音,你仿佛是汝南东南数县的人氏?”
邱易对身边的车腊问道:“车老屯将,你可有何法攻陷此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