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役,召陵军斩首三千余级,俘获贼人三万余人,只要万余人跟着贼首何仪逃脱,逃往项城。夜晚,众将皆向军正言平敬酒庆功,言平推让道:“战后,言某欲要寻觅何曼首级,不想场中全无他的身影,想必那何曼还未灭亡,表功之事就免了罢。”
诸将纷繁称是,言平推让不得,只能接过酒樽连连一饮而尽。龚彰也举杯行来,敬酒道:“言军正,此战得胜,你可算首功之臣,来老夫敬你一杯。”
路节一个鹞子翻身,长枪右横刺出,直刺何曼右肋。何曼暴喝一声,铁棒朝下一柱,身形顿止,借力险险一个翻身闪避,长枪立时刺空。何曼又借助翻身之力,铁棒轮圆,从左而后,蓦地击向刺空还未起家的路节。噗哧一声闷响,路节腰腹中棒,顿时化作两截。
何曼大笑道:“汝等官贼,武官不出,却派一文官出战,莫非城中无人了?”
邱易强忍着哀思与忙胡说道:“鲷阳城至召陵不下三百里,为包管雄师有力量救济召陵,每日行军需不得超越五十里,也就是说六往火线能回到召陵境内,此还不算征羌县境内恐有黄巾贼阻截之事。六日时候变数太大,为包管召陵一旦有失后,我军能有一处退守报仇之地,鲷阳万不成丢弃。鲷阳城中有钱有粮,足可为我军再召得数万之军,当可依之杀尽天下之黄巾贼人。”
何曼不敢怠慢举棒拦腰横扫,言平半途朝地下一个翻滚,长剑疾刺何曼腿脚,何曼大惊,铁棒改扫为劈,砸向地上的言平。言平又是一个翻滚,长剑反挑何曼持棒的左手。何曼左手一松,右臂单手较量,铁棒在地上一个横扫。言平单掌拍地,身形如鱼跃而起,长剑直刺何曼头脸。
何曼亦暴喝道:“某家正等你来。”说罢大步迎上,目睹另有五丈间隔,蓦地间虎跃而起,大棒高高举起,凶悍的一击而下。秦松大骇,仓猝举枪相迎,不想“喀嚓”一声,长枪断折,铁棒顺势而下,又是连人带马击成肉酱。
此回是亲眼瞧见何曼如何将人马击成肉酱,城上众将尽皆骇然,这贼子好大的力量。众将又转头望向叶存,叶存神采通红,怒道:“好贼子,欺人太过,路军候,汝可敢出城与之一战?”
龚彰跪坐于主席,满身压在案几上,死死的盯着堂下膜拜的信使,喝道:“你再将全数的环境报与我听。”
龚彰鼓掌叫道:“说得好。召陵之事以发数日,是守是陷尚不得知,众将切莫哀痛,需拿出城池已陷,亲人皆亡之心。报仇亦有缓急,杀贼亦有战略,千万不能自觉而动。传我将令,前部、中护军部、右部、后部、辎重营顿时清算物质,于明日一早,辰时解缆,救济召陵。左部军留下保卫鲷阳城,卖力防备葛陂贼何仪部复来,并卖力召兵一事,筹办尽灭天下黄巾贼。”
言平单身只影,身躯挺拨,法度沉稳,一步一个足迹的,仿佛尺量普通,未几亦很多。一步一呼吸,共行两百步,方站至何曼身前十丈处。
二姑息于地上翻滚打斗起来,言平剑短多行险招,何曼棒长反而发挥不开。数十合后,何曼终因身形长大,行动不便,不免缓得一缓,闪避不及,只得以大手直抓刺来的长剑。言平改刺为挑,何曼哇呀一声,左掌被斩开了近半。何曼大骇,回身撒腿就跑。言平吸气反手握住剑柄,用力一掷,长剑顿时钉中何曼背心,何曼一个踉跄,强忍着剧痛带剑而走。方才行至贼人阵前,便蓦地扑倒在地。
朱勉见曲、屯下将无人出战,正欲站出,不料言平哈哈大笑,说道:“言某昔日曾自言于召陵一境剑术无双,惜无敌手。参军前任军正之职,固然有能却无寸功可立,世人尽皆不平。本日得空,这何曼贼子就让与我了,诸位切不成与我争之。”说罢,携三尺剑昂但是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