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易听出了赵谦成心送客之意,一时觉悟过来,差点被别人的影响,而坏了此行的大事。邱易忙拱手说道:“此次来郡中,是想肯求郡守大报酬龚县君表功一事。”
义勇军兵卒每人起码带归了十万钱的巨额资财,各个都是欢乐无穷的归家采办地步,或建新房,或是下聘结婚,一幅好不热烈的景像。即便是早早阵亡的义勇兵卒家中,也奉上了数万钱的抚恤金,让义勇兵卒的亲眷们好一阵的感激涕零。纷繁拜谢龚县君、邱、朱等诸位义勇军将官的大恩大德。
邱易忙禀道:“召陵尉叶华弃城而逃,更陷龚县君于贼围当中……”邱易将叶氏的作为一说,又把自已等人让功与龚彰之事一说。赵谦不由击案惊怒的叫道:“叶华这厮罪大恶极,竟然如此的害我文昭兄长,我必上奏朝庭斩了他不成。”
邱易偷看了赵谦一眼,不知他为何如此大的反应。细细一想,决定还是少说为妙,免得言多有失,因而出言应道:“无有,龚县君只说统统都奉求给郡守大人了。如果郡守大人能为龚氏求得一列候之位,龚氏一族将对郡守大人感激不尽,龚县君于地府当中也可瞑目了。”
邱易恭敬的拜道:“非龚县君不肯亲来,而是他来不了了。他……他早前被陈国黄巾蛾贼的数支流矢射中,后又被贼人围困于召陵城外十数日之久,无有医药可治。此时伤口化脓,日日高热不退,昏倒的多,复苏的少,已然离大限之期不远了,是以没法亲身前来平舆城向郡守大人叙功。”
第二日,赵谦又要强起病躯为兄长龚彰设幡招魂,许朴、邱易等人齐齐劝说也无用处,邱易与邱瑞只得一人扶赵谦一侧,助其一臂之力。
不一会儿,方才合座上百置酒高会的汝南各级官吏,世家朱门中人已然走了一空,只留下满面难堪的赵谦直挺挺的坐于主位不语。也不知赵谦是因邱易的赘婿身份,还是因离场诸人的无礼一节。饶是邱易早就风俗了世人对已的成见,还是勉不了满脸的阴霾。
邱易拱手拜道:“龚县君得闻郡守大人之令,心急如焚,早有领兵前来之心,但是西有郾城贼杜厉之迫,不得已才拖限了好久。厥后又听闻平舆城早已堆积起了各县万余精锐的虎贲之士,心想仅凭召陵戋戋两千乌合之民,就是来了平舆城又不济甚么大事。因而领了两千召陵义勇南下期思筹办侧击何仪之右,好为郡守大人的平贼雄师多分担点忧愁。”
第五日上,郡守赵谦这才风尘仆仆的策马从雒阳城返回,当听到龚彰已逝的动静,立时哭昏倒地。赵谦连日超越一百五十里的策马疾走,来回于雒阳召陵之间,超越一千五百里的路程。就算是铁打的壮汉也蒙受不住,又何况是本来就身材文弱,年过五旬的赵谦呢。赵谦至此病倒在召陵城中,宿于许氏府中。
又过了几日,龚彰终究还是支撑不住,驾鹤西归了。然龚彰的大儿早已亡故,小儿长孙还远在蜀中,无人带孝。邱易、邱瑞、朱勉三人便充作龚彰的故旧、旬吏为其带孝守灵。朱、邱二氏又出重金为龚彰开设道场,召来羽士为龚彰做法事七七四十九日。筹办在第五十今后,护送其的灵枢回归蜀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