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易一愕,笑骂道:“这乐功曹果然是多年的胥吏,一套接着一套的,用财不成,现在又用上女色了。”
夜间,乐功曹命人奉上晚膳,其间一向惴惴不安。直到韩易等人吃用结束,又命人抬上一个大木箱子,这才施礼说道:
韩易不喜的说道:“甚么东西,退了就是。”
“这个……韩县君,方才小吏下去以后,与世人计算。鄙县屡罹难害,从黄巾蛾贼之乱前的七千余户,降落至此时的二千三百户。户口人丁大为缺失,是以财帛不丰。可即便如此,鄙县高低还是集齐了十万钱来,只求韩县君能大义的留下数月时候,佑我下曲阳百姓一阵如何?待乱事一平,鄙县高低必为韩县君集齐百万钱,以报韩县君护佑鄙县之大恩德。”
陆平辞职后,韩易步入客房,见榻上正睡着一个满身严实粉饰的女人,一身素服脱得满地都是。瞥见那女人盖着锦被还在瑟瑟颤栗,韩易不由暗笑,还觉得是甚么胆小的女人,还不是一个怯懦的娇娃。
韩易有些烦恼的问道:“那你有何观点?”
高览笑道:“在进城时,我观此县的民壮皆面有菜色,只怕就连常日的生存,都有些难觉得计。不说人丁本少,就算人丁再多又有何用。韩县君用兵再强,手中若无强兵在,又岂能等闲的击破张牛角。”
“天道将军对那张牛角没法,我却有些顾念河北百姓之安危,欲要发兵斩杀张牛角。一是镇慑住还未背叛的黄巾诸头领,趁便了偿天道将军对我之恩德;二助是朝庭灭此贼寇,还河北百姓一个安宁的天下。”
前妻朱旃可说是毫无姿色,韩易都能与其生养二子,可说韩易对于美色,也并不迷恋。有则好,没有亦可,人生活着,只求一个心安罢了。
高览大笑道:“暮年高某口上无德,获咎者众,今次大不了登门一一赔罪便是。韩县君欲要召兵,这个高某能够办到,五日内给韩县君召来三千人马如何?至于破敌之事,那是韩县君需求考虑之事,高某无能,就帮不了韩县君了。”
陆平说道:“那我为仆人再寻一处寝室吧。”
韩易揉着下额,说道:“我等携百车物品,能安然的从常山路过,你们当知我与那常山黄巾军的天道将军有旧。【零↑九△小↓說△網】我知他是一心想投奔朝庭的,不想其麾下的张牛角不听号令,暗里出兵攻打巨鹿。此事说来可大可小,大的话便是常山黄巾全部再叛,河北之地将复兴兵祸了。”
韩易说道:“陶升余党未灭,只恐他们又来。下曲阳之事,除了城破以外,只因贫乏一名勇于任事的知兵事之人罢了。明日你跟成齐留在此城助他们守城,算是我破张牛角不成后的一个落脚之处吧。”
但是这百万钱对此时只剩二千三百户的下曲阳县来讲,倒是一笔庞大的支出。均匀每户要交纳4、五百钱,如果乐功曹等胥吏又在此中高低其手的话,一千钱都止不住。如果平长年景,一千钱还没甚么,但是在大灾过后,一千钱就是一户人家的命。要知雒阳鲍府中的小青,当年也不过只因戋戋三千钱,就被家人卖了抵债。
乐功曹见韩易也有些面色不愉,顿时惶恐的拜道:“韩县君,韩县君,您以戋戋三十骑便可大破三千蛾贼,虽霸王复活,也不过如此。小吏如何敢对韩县君无礼?小吏失礼之因,只是因我家的何县君就是被陶升贼子,假借郭府君之信使所骗,方才被刺死的。以是……这个……”
陆平苦笑道:“一个女人,进房以后就脱光了的女人,还说身无寸铁,不消担忧是刺客行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