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孙璎迷惑的问道:“如何?夫君不知么?下曲阳县的何氏,为夫君产下一名庶子,已丰年余了……”
于夫罗计算了一番,问道:“那朝庭方面……”
张南勃然大怒,将桶一摔叫道:“他奶奶匈奴人,老子帮手养的慌,你就来了。敢在韩县君的辖下劫夺,倒是活的不耐烦了。”
韩易环绕着公孙璎,把耳贴在公孙璎只要两月身孕的小腹上,说道:“算是稳妥了。”
张南笑道:“那定是起火了。”
韩易心下黯然,说道:“这就是夫君身为武人的不便之处了。放心好了,我最多两月即归,你就好生的在家中安胎吧。”
公孙璎又叹道:“夫君此次又要至上千里以外的处所出使迁徒,却叫我好生的牵挂,难以安生啊。”
韩易与于夫罗倒了一杯酒,笑道:“此事朝庭信谁与不信谁,在不久以后必有下文。我韩易若败了,自是免不了一死,可左贤王若败,这南匈奴单于与左贤王,只怕皆要换人了。”
于夫罗思及其他的栾提氏贵胄皆被自已父子三人所暗害的经历,心中就是一阵胆怯。莫非又要轮到自已父子兄弟了?于夫罗沉默了半晌,这才问道:“你说此事当如何的处理?”
焦触说道:“有甚么好抱怨的,韩县君不收我村一文税金,更曾承诺我们,我村不管是种地还是从商,皆对我们大开便利之门。似这等的好处,你到那里去找。”
张南连连应道:“晓得晓得,我们今晚就去找邻村的阴馆人喝酒去。”
此时于夫罗的脸颊抽搐更剧,前代呼征单于就是因不听汉庭的号令,而被护匈奴中郎将张修所私行收斩,才让羌渠单于上位。莫非此类事又要在南匈奴再次产生不成?
于夫罗一口饮尽酒樽,摔杯喝道:“但愿你我此生不再相见,哼。”说罢回身挥袖就走。
不想阴馆县人易劫,但却有勇悍的犷平县人在侧,加上对鲜卑人仇深似海的血恨军,早就防着匈奴突骑的过境。在六千匈奴突骑方才劫得数村之粮时,就被蜂涌而来的数千汉人常备义勇迎头痛击。
公孙璎忽又笑道:“没想到夫君在巨鹿郡下曲阳县另有一段情缘未了,夫君倒是狠心,竟对那对母子不睬不睬?”
身为主将的于夫罗傻了眼,在遭到围攻之前,逃到了雁门太守处求救。雁门太守愤恨韩易多次三番的难堪于他,因而在韩易方才返县时,就上书了一份奏章给朝庭,控告韩易的犯警之事。
于夫罗这才从惊骇中回转过来,正襟端坐,满面愤恚的盯着韩易说道:“韩县令,你阴馆县民好生的霸道啊,本王是为朝庭之事,而率六千精锐突骑去援救幽、冀二州。不想在你这阴馆县中,求粮不予,借粮不予,最后自已筹粮反被数万人偷袭,使得我部六千雄师全数崩溃。”
焦触摇了点头,说道:“不但单是起火,另有血腥气。不好,是过境的匈奴人劫夺乡民了。快快调集义勇,杀胡虏。”
正值韩易难堪之时,已到阴馆县数月之久的祝公道与杨理出列说道:“韩侯爷,既然那于夫罗不识好歹,我们兄弟二人彻夜就去成果了他,如何?”
二人顿时的大声呼喝,“犷平军,调集。”各家各户当即备马,清算兵械箭矢,穿戴皮甲,如同离弦之箭的向外奔出。
数里路程,瞬息即至,张南一马抢先,瞥见一名举火烧屋,正自狂笑的匈奴人就是一叉刺去,狂笑声顿时嘎但是止。焦触也随名片死一人,抬眼望去。只见匈奴人散于村中的四周,劫掠粮食豕羊,有抵挡的就是一刀劈下,然后放火烧屋。看得焦触双目睁裂,吼怒道:“劫夺者,全数杀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