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夫罗策马而出,手中弯刀遥指肃立城墙之上的王匡道:“王匡,老子偶然与尔等树敌,可尔等竟纵兵打劫老子的物质,欺人太过。若尔等乖乖交还粮草则罢,如若不然,我匈奴懦夫攻陷城池,鸡犬不留。”
两人正说话间,一道声音自门别传来,伏完心知肚明是绣衣使者前来,两人早已有约,伏完不得过问绣衣直指之事,故此冲着安阳点点头,向门外走去。
“夫君,不要问了。”安阳公主收起落寞之色,转而沉声道:“夫君只要明白,妾身毫不会做对不起祖宗的事,也不会做对不起伏家的事。”
“夫君,你不懂。”安阳公主摩挲着一枚棋子,神情落寞的说道:“妾身岂能做那不思报国的禽兽之事?”
“安阳...董卓欺天子年幼,祸乱朝纲,我伏家世代皆为汉臣、食汉禄,而安阳亦是当明天子之亲,该当在我大汉危难之际搀扶天子度过难关。”伏完深吸一口气,凝声道:“然安阳夜闯皇宫,殴打天子,弄得满城风雨,天子严肃尽失,怎的如此莽撞?”
“嚓嚓嚓~~”
而弓箭手便是王匡从泰山郡带出来的老兵,乃精锐中的精锐,其他的兵士则是其从河内则青壮组建而成,虽日夜练习,与五百弓箭手比拟却差了很多。
“那你....”
“唉~”男人看着置之死地而后生的白子,不由的叹了一口气,将手中黑子弃了,点头道:“安阳棋艺越是高深了,一子竟能置之死地而后生,为夫倒是不如安阳也。”
“大人。”方悦手持铁枪大步走过来,对王匡沉声道:“探马来报,河内各大师族已经率兵前来救济,最快者两日以内必能达到。”
河内郡,怀县。
於夫罗眸子里杀机透露,匈奴懦夫的兵锋岂是戋戋城池所能抵挡,要不了多久,他们就将成为匈奴懦夫的刀下亡魂。
伏完皱了皱眉头,心中天然是晓得安阳公主所说何事。安阳公主夜闯皇宫、暴打天子,弄得满城风雨,本来忠于天子的官员责备于他,乃至连一向藏深简出的原尚书卢植都来扣问与他,而另一方面董卓一系人马,更是以此为把柄抨击与他,一时候伏家可谓是风雨飘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