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诩却眯眼道:“朝堂人多口杂,流川若献策于朝堂,恐本日出言,明日雒阳便尽知,何论鲜卑乎?吾之策胜便在于险,若被檀石槐得知,如何行险?”此话如同一盆冷水顿时燃烧几人之火,的确,如果檀石槐晓得汉朝派人行刺,那这战略便已是失了先机,难以行通。
世人喟然一叹,有良策却没法施计,这可怎生是好?
这事情在短短一瞬产生,朝野一群人朗声高呼,端得是气势澎湃,令人震惊。话语落下,一时候,崇德殿内鸦雀无声,针落可闻,竟无人敢言。
伏泉点头应诺,只是忽见贾诩听此言后竟有异色,顿觉变态,忙问道:“文和兄可有贰言?”
伏泉听出贾诩话中有话,问道:“文和兄只言出塞胜算迷茫,但是有不出塞便可制胜之法?”
“檀石槐雄才大略,可谓鲜卑雄主,声望之隆,草原震恐。但草原胡人夙来以强者为王,加上鲜卑一统日短,威望难尊,今檀石槐子嗣尚幼,其若呈现不测,便是由其诸子继任恐也难以服众,到时略施小计稍一教唆,鲜卑必然生乱。”
此话一出,石破天惊!
这时年小的臧洪不平道:“莫非吾大汉竟无一丝胜算可言?”
“恰是如此,到当时,汉军趁此鲜卑内哄之机,暗遣精兵出塞,突袭鲜卑王庭弹汗山,则边患一战必然,亦无需如本日这般大动兵戈,空耗国力。”贾诩捋了捋髯毛道。
伏泉眯起眼睛道:“不测?文和欲师法专诸刺王僚、聂政刺韩傀、要离刺庆忌之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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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赦言罢,便见朝野寺人一系支属弟子皆是起家拜楫同声大喊道:“臣等恭请陛降落旨,调派良将,出兵鲜卑,帅师伐国,执其君长问罪于御前,扬吾汉威。”
一言而出,朝堂诸公神采皆变,不知阉寺所为何故,竟俄然倒向主战一派,就连伏泉见此也是惊奇不已,如此一来刘宏受寺人勾引,极有能够已经同意出兵,本日之事不过是演一场群臣商讨的戏罢了。
此时伏泉想起贾诩所言,如果刘宏明旨收回派兵出征,当时边郡数万汉军尽丧于草原,鲜卑必然趁机寇边,大汉百姓必会是以再罹难害,不由心胸悲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