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尔等身为汉民,不管汉蛮,皆世受大汉国恩,却从贼首黄穰起兵叛汉,今又伏杀大汉天兵,致孤麾下损兵无数,孤虽免尔等极刑,然不杀不敷以平孤麾下兵愤……”
“贼子安敢!”
“狗贼,汉室无道,吾等叛逆有何错?”
现在的话,即便他投降又能如何?不还是要被那杀人狂魔‘戾龙’伏流川杀了?并且即使他真的得以苟活,今后得生又能如何?他现在嫡亲尽丧,即便得胜估计也要像之前那般,战战兢兢,养家糊口,忍耐官吏豪族各式剥削逼迫,直至再次无计可施、无路可退……
话音落下,便见方才大喝的伏泉伸脱手指,直指着刚才第一个唱歌的李狗子,他要用这第一个唱歌的人开刀。
氛围里在伏泉报出身份以后,多了几分喧闹,空旷的树林外仿佛久久无声,如果有人耳朵活络,说不得现在能听到无数民气跳加快的惊骇之声。
“头如鸡……割复鸣……”
摘选自崔寔《政论》
身后的关羽见李狗子竟然敢唾骂伏泉,便直接上前,就欲拿刀砍了这叛贼。
见面前多数叛军惨白神采,伏泉停顿以后,又正声喊道,这一次威胁震慑之意较着,言语当中无不流暴露要杀他们的意义。当然,作为始作俑者,伏泉倒是假惺惺的把要杀他们的来由推到本身麾下兵卒身上,毕竟除非他们能遵循本身情意,不然的话,本身现在身边可不能多一个累坠。
坦白来讲,这一刻在看到这些本来只是百姓的叛军如此模样,伏泉心中有了一丝放过他们的意义,只是想到本身的打算,他还是忍住了,劈面的叛军通不过本身的磨练,只能是死。
“狗官!某家李超是也。”李狗子啐了一口,反击道,他说到底家里本来也算是有几亩的殷实之家,天然是有本名的,这是他父亲当初请的一个游方羽士起的名字。不过,他却因为身边玩伴都是小民之辈,乡里乡亲之间都是以小民问候,以是天然很罕用大民,一向用李狗子称呼,现在伏泉问他,他当然不会再用奶名,莫非等着被笑话是吗?
叛军心中非常悲怆,纷繁悔怨本身当时投降的行动,真不该怕死逃脱疆场,真不该听那些汉军说“降者免死”就丢掉兵器,如果早知如此,他们必定会搏命一搏的。
“小民发如韭,剪复活;头如鸡,割复鸣。吏不必可畏,向来必可轻。何如望欲平。”伏泉在心中冷静念叨,这是一首时下官方传播甚广的歌谣,从歌谣里就能看出被赃官贪吏剥削的公众对于“吏”的压迫英勇抗争的坚固意志。
现在氛围仿佛凝固普通,汉军如同静止的雕像一样,唯有面前的叛军,多数人面色绝望,号令着不公。
“吏不必可畏……向来必可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