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缓缓,王谋、杨洪二人皆神采深思,凝神想着如何为自家太守处理面前这一困难,伏泉见二人如此,便筹算令他们归去,比及明日再行商讨。不过,那边的杨洪却仿佛顿有所悟,出声道:“君侯不如效淮阴侯‘明修栈道,暗度陈仓’之计,以定蕲春。”
“所言有理!”马胡点点头表示附和,但是毕竟这是秦川一家之言,他也不能全信,另有出口问道:“先生如何知暴汉之兵往鄂?此若为汉人之计,当何如?”
暗度陈仓?
“君侯过谦,此为洪本职也,自当如此。”杨洪谦谦行了一礼,不卑不亢道,一点一点的向伏泉揭示他们西川人的名流之风。
只见那马胡头发明显清理的干清干净,不像其他蛮人一样显得乱糟糟的,却没有如汉人一样竖冠,只是披垂着头发。身上穿戴不知从那里缉获来的铁甲,看着倒是称身不已,腰上挂着一把长剑,不过看他手上拿着一把大锤,让人看了倒是感受不伦不类的。
跟着伏泉一声令下,战鼓齐鸣,号角不竭,五千余披坚执锐的汉军板楯蛮兵整齐有序的出了营寨。如果从上空往空中看去,只见一股玄色的钢铁大水,带着一股一往无前,百战不败的气势进步。
未几,昨日一向紧闭的蕲春县城城门缓缓翻开,一只数百人的汉蛮联军向着汉军拜别的方向随行……
“出兵!”
现在如果伏泉真的带兵绕过蕲春县,和荆州兵马合攻鄂县的话,说不得今后会是以授予别人丁舌。而如果强攻蕲春县城,即便用攻城塔、攻城车之类的利器,也是得不偿失,毕竟此时,兵力是伏泉必必要重视的,叛军守城者起码也在三千以上,一旦强攻又不晓得会丧失多少他辛苦练习的兵马了。
翌日上午,汉虎帐寨,五千余集结的汉军在临时搭建的点将台前眺望现在正凝睇他们的伏泉。这些蛮兵自从被伏泉招募,早已受训多时,再无以往伏泉初见的那种涣散之意,端是有种“不动如山,难知如阴”的严明规律感,旁人见此精兵,定会感受一股阴沉之气涌上心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