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时便听蘇县四周百姓传言,这位幽州刺史除了营私疾奸、嫉恶如仇,朴直不阿外,常日休假日还喜幸亏官府馆舍开堂讲课,讲授经学,不管家道繁华费事,皆可来听,是以百姓皆称其贤直刚正,本日见之公然如此,妥妥的一个东汉版的“杨彼苍”。
车队西行,方才出了辽西地界,便碰到了一样西行的赵苞一行车队,两队汇合后,出了辽西郡地界,过右北平郡、渔阳郡后,用了约旬日时候,到了广阳郡蘇县逗留。
在这时的伏泉看来,这个题目就和后代抗日战役年代,你问经历过日本人伤害的中国人“日本人是人吗”的题目一样,他们是人类没错,但在受害百姓内心,他们不是,永久也不是。
伏泉正声喊道:“胡报酬何人?汉之殊类也。《春秋》有言,非我族类,其心必异,今大汉强大,诸胡或内附以求朝廷供应,或自主寇边觉得存活,更有降而复叛者,不计其数。泉慎思之,此皆乃胡人自古便无忠义之心,统统只为厚利,本日汉强,便附汉室,明日汉弱,便叛汉室,故世宗孝武天子收诸胡只可平边患,却不成清边患,后代祖光武立国,大汉四野诸胡莫不欺汉弱而叛,便是明证。故吾觉得,于叛汉之胡,皆以‘杀’而震慑其心,段太尉戎事西羌十余年,皆以‘杀’而震羌胡,故数年间未有兵变,此策甚妙,故‘收胡’不如‘杀胡’,杀其一人可救汉家百姓一人,屠其万人可活汉家百姓万人,不如此,边患不清,汉室难安!”
话音未落,便听天井内传来一短促喊声,“胡言!一派胡言!竖子!‘戾龙’也!”
这时有一中年刺史府掾吏在官仆引领下来到大堂口,与世人见礼后,便言明带世人去后院等候,世人便随其来到一处空旷天井。天井一侧看模样应是仆人歇息之所,能在这歇息的除了杨憙并无别人,很明显这位杨刺史未带家眷而来,不然为了避嫌应是不会让他们来后院等候的,那很失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