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家山。
正如程昱所料,马腾昨夜起兵实乃强弩之末,等马超接到马腾之时,已经箭伤复发,疼得神采狰狞浑身冒汗了。
马超腾的站起来,提着刀搭在冷郎中的脖子上:“你这是在戏耍我吗?”
马超眼睛一瞪:“你这是在逼我杀你吗?”
“你……”马超没想到这小我还是个硬茬子,气得就要拔刀劈了他。
这里是典范的两山夹一沟的地形,摆布两边都是海拔二百米的峻峭山脉,前面有一道水沟。魏延和李通合兵驻扎在山谷的当道。
马腾点头,咧嘴笑了笑:“超儿不必自责——”然后他看向那位冷郎中,“——郎中,我的伤势我晓得,我只想问一句,截肢有多大概率?”
马超气地喊道:“你刚才不是说截肢就能保命吗?如何现在变成了三成?”
“不为定西城?”
冷郎中杜口不言。
庞德亦哀思万分。
马休等人哀思欲绝。
冷郎中出去后,先用刀挑开左臂伤口去看,然后点头:“伤口未病愈又强行动武,已经病入膏肓,恐怕要……截肢。”截肢连个字从他的嘴里说出来,感受是很平常无可惊奇的事。
韩遂点了点头:“便依先生之言,兵发苏家山。”
这个时候,马腾古迹般地醒了过来,衰弱地说:“超儿不要难堪郎中。”
马腾衰弱地说:“超儿过来,我的身子我内心清楚,不必难堪郎中,既然截肢只要三分能够,那便算了吧,身材发肤,受之父母,岂可弃之?你,先去吧!”
程昱说:“将军速出兵北上,我自有退兵之计,包管让那张绣白手而归。现在魏延等人仓促而来,安身未稳,我军器速北上,兵贵神速,打他个措手不及,只要击退魏延之兵,则定西无忧矣!”
马腾高烧不退,卧床不起。
这条路也是韩遂雄师的粮道,此路一断,韩遂这边立马获得了动静。
张绣带领的三万马队跟在前面,筹办直取定西城。
冷郎中面不改色:“比拟较灭亡而言,截肢已经算是有三分活命的机遇了。”
马腾持续说:“超儿,你英勇无敌,在张绣手中必定能得其重用,等我走后……你要照顾好你的兄弟mm,最好……最好能把云禄嫁给张绣,你晓得了吗?”
“阿翁!”马超泪如雨下,身边的马休、马岱一样跪在身边。
回到武山城,马腾便昏倒不醒,高烧不退,时不时地伴跟着一阵颤抖。
医术是世代相传,冷郎中不管是看好了病还是没有看好病,都是这副平静自如的模样,这副模样使得患者和患者家眷坚信,即便再换一百个郎中,即便是神仙来了也没有冷郎中治得好。
程昱嘲笑一声:“将军所言甚是也,若将军之志只是这小小而又瘠薄的西凉的话,那就算我程昱看走了眼。古有秦朝据关中之肥饶之地而称霸天下者,却未有依西凉之地而霸天下者,将军之志莫非就这小小的西凉吗?”
本来遵循他的预感,张绣最多会让马超率军救济马腾,他粮草不敷,绝对不会带领雄师出袭西凉,千万没想到,张绣在粮草不敷的环境下敢反其道而行之。
马腾衰弱有力地说:“张绣也是我西凉之人,他为人重交谊,知情面,礼贤下士,正视人才,是个不成多得的明主,超儿既然跟从了张绣,便不成有贰心,若其真乃真龙天子,尔等也可享用建国之功。西凉韩遂作歹多端,现在被程昱操纵而不自知,此人必亡于张绣之手也。”
他们不晓得的是,这位冷郎中在本地非常的着名。
次日。
程昱嘲笑一声:“我们算是给张绣铺了一条好路啊!”
“哼!现在马腾伤势未愈,恐怕命不久矣,到时候,马超等人必定归于张绣。如此,他张绣不费吹灰之力而得马腾的三万雄师,还能获得马超、庞德等将,而我们所为,只是给他做了个嫁衣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