彻夜的夜色很黑。
粮船重,吃水深,根本来不及避开。
蔡讽笑道:“使君之命,某焉敢不经心极力?”然后指着身后的战船,“两万石粮草尽在此处,还请将军盘点。”
前面的七十多艘都是火船,连续串地撞击,让粮船的运转瘫痪,前面的粮船撞在了前面的身上,相互引燃。
未几时,一个身材清癯,个头不高的男人走出去,膜拜道:“小人蔡吉,拜见诸位将军。”
但是文聘一天没有退回荆州,救兵一日不到,他都不敢轻心粗心。
“诸位也不必沮丧,”庞山民安抚道,“就算不能截断他们的粮道也无妨,庞参军已经率军顺汉江而下,再有几日时候便能达到,到时候,文聘不战自退也。”
安静的江面上鸦雀无声,船桨划破江水的声音非常的清楚。
“将军你看!”
洄水湾的最火线。
文聘也没有多送,立马招手加快往回划。
丁奉苦笑:“谈何轻易?且不说我军的战船丧失惨痛,就算是有战船,我们的船出不了港,如何去截断江面的粮道?”
“轰——!”
这个时候,陈武有些难为情地说,“现在洄水湾被文聘所占,我军并无战船,如何往江面截船?”
如果救兵来了,文聘被迫撤退的话,他们的军功会被庞统夺走一半儿,好不轻易碰到战事,他们且能把如此军功相送?
陈武则是见好就收,命令撤兵。
文聘黑着脸,两眼无神地望着江面的残木。
但这个成果不是他们想要的。
但是吃重的粮船如何能比得过早就筹办好的火船?
江面的火光冲天而起。
马鸣说:“太守大人,二位将军,敌军粮草已经被我军烧毁,就算占有着洄水湾,没有充足的粮草,迟早都得撤兵,只要我们截断他们的粮草便可。”
那个不知宣威候张绣氏蔡氏的外甥半子?
那个不知荆州粮草在蔡氏手里?
等两边逼近以后,陈武大喝:“放火!”
划桨的士卒更加卖力了。
“额……!”
眼眸亮了起来。
就在这时,营寨的郎将跑出去,膜拜道:“太守大人,诸位将军,内里有人求见,自称是蔡家人。”
文聘本想追击,何如粮草要紧,立马喝令全军救火,没有去追杀陈武他们。
大师都站在沙盘前,苦思冥想。
马鸣更是如此。
一向到第二每天亮时,烟雾还在江面上环绕。
丁奉留守营寨,陈武、马鸣带领八千人马,绕了个圈子,避开文聘的眼线,来到蔡家的旧渡口,上了船,悄无声气地划畴昔,靠在岸边的一处水草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