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外一处长满荒草地空位上,裴陵与廖化相对拱手致谦。世人包含看管俘虏的张牛角俱来观战。
“你当真不降?”
“有兴趣?好!松绑,将兵器呈上!”
“当真!”
左髭丈八绝望大喝道:“小子,吾部下将士虽剩未几,却也是百战之兵,你若磊落,便饶他们一命!但吾不求你!”说完,他脚挑步槊,那步槊冲天而起,倒掼而落,‘噌’的一声,钉入左髭丈八天灵!直没至半!一方渠帅左髭丈八,殒!
裴陵好险躲开一口浓痰,气的直跳脚,道:“你这黑厮,岂有此理!给吾找块臭袜子来,堵上他嘴!”
黄巾军残部俱被押送于城外护城河边安营,由张牛角带人把守。管亥、廖化则被缚交由裴陵压服!因明城议事大厅为首批翻修建筑,是以裴陵将二人五花大绑至明城一处偏僻院落里。
一场包括攻城战,追逐战,偷袭战的血腥大战已告结束,石邑四周进入长久的承平期间。
“呵呵…”裴陵故作高深的笑了笑,道:“看来帐内火并之前确是剑拔弩张,尔等与左髭丈八竟未看到颈部咬痕!”裴陵打了个响指道:“大黑,出来熟谙新朋友!”
“黑厮!滚蛋!”裴陵放声暴吼,左臂运起神力,一拳先于张牛角朝巨斧头轰去!
“坏端方也不能要他命,小子,死来!”管亥仍然发疯,不管不顾一刀砍向张牛角,张牛角提棍横档,管亥臂力非人,竟于刹时硬将斧子反转!‘当’的一声,熟铜棍竟被斧子自上而下挑飞!张牛角劲力使岔,虎口崩裂,慢掌血痕!
眼看那管亥那大斧就要将裴陵切为两截,忽的一阵风声传来,‘乓!’的一声巨响,震耳发聩!只见一只熟铜棍与巨斧撞于一起,只听张牛角喝道:“黑厮!但是你那兄弟先毁端方!”
管亥嚷嚷道:“有种你与我单挑!”
“当真?”
“嗬…吐!”
“利落!”廖化伸了伸脖子,忽想起一惑事,便问道:“吾另有一事不明,贵军究竟派出哪位技艺高超之士?竟能于我虎帐中弑我亲卫?如此诡秘!可否一见?”
廖化方使出“始猿挂掳”便是此中挂掳演变出的招式,此招挥戟横扫,戟头越敌,待新月至敌身之时,蓦地掳回,挂其颈部,再以双手旋力将敌方绞首,端的狠辣!
“那好,我承诺你,不再找明城费事”廖化心尚不平,掂首挑衅道:“那这场比斗?”
左髭丈八面色安静,沉声道:“间计?”
戟为古兵,乃百兵之魁!其创于弓箭以后,形与戈似,旧为直刃。后小枝变成新月状,以二横梁嫁接于直刃之上,带单新月者,称为青龙戟;两面各一新月者,则为方天画戟。除新月刃外,其上另有尖峰、曲钩等物!
廖化面色一红,将口淤血硬吞归去,低头见地上有一硬弓,一脚挑起,摘弓在手,见身边有木靶一桩,于其上拔出一根羽箭,将其头匮下,弯弓搭箭,‘嗖’地向裴陵射去!
廖化道:“决斗能够,但你便是赢了我也不会降于你!”
“别别!你只不让俺骂人!又没说不能啐痰!”管亥梗着脖子装傻充愣道。
左髭丈八看出趴于地上的尸身俱是其精锐亲信,心如死灰,大槊跌落于血泥中!
廖化忽觉登云驾雾普通,竟被裴陵巨力挑起,此时待要磕开裴陵硬枪,却已无可借力!只幸亏落地之前撒开长戟,却仍被甩出去三五丈远,翻着滚跌落于院内一处兵器架上!哗啦啦刀枪剑戟散落一地!
左髭丈八回身神情庞大的看了一眼廖、管二人,仰天长叹道;“吾‘顾左’自称身长二丈,鬓长丈八!自十余岁参军!曾誓保家卫国!扶危济困!冲杀疆场几十年,从无败绩!却只领一微末之官!自暴自弃,竟为揭竿头领!但我无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