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方落,便引来四周诸侯使臣瞋目而视,虽说现在汉室倾颓,但他们名义上还是是汉臣,现在这青年语出轻浮,天然引来四周诸多不满。
诸侯使者不由收回一阵轻笑,在场的都是当世名流,倒不至于哄堂大笑,只是看着那鲜卑使者一张脸被刘协几句话憋的通红,想想其之前的狂放,心中便感觉一阵解气。
“无碍,只是这婚事还真是……”刘协甩了甩脑袋,自家人晓得自家事,那豪杰酒但是蒸馏酒,酒精浓度极高,喝的时候那股冲劲儿是一下,不过喝惯了也就不感觉有甚么了,真正要命的是后劲儿。
灵帝末年的时候,鲜卑单于和连抄掠北地被流矢射杀,其子骞曼年幼,单于之位被其兄子蒲头暂代,刘协大抵晓得鲜卑来使的意义,不过是朝廷大破匈奴以后,大量匈奴遗民北逃鲜卑,鲜卑人觊觎河套之地,想要找借口来攻,就算对方不说,刘协大抵也能猜到对方想要借着匈奴之事发难,天然不会给他开口的机遇。
比翼鸟,连理枝,伉俪蕙,并蒂莲。夫六合草木菁灵,可比真爱佳缘。高山之巍,皓月之辉,天长地久,山高水长。
“等等,本王本日前来,却并非是为了参与汉朝天子大婚。”那青年站出来,朗声道。
钟磬之声走起美好而不失持重的乐曲,与刘协对工匠的要求普通,对于乐曲,刘协也做了一些要求,窜改不大,但必须有种崇高感,朝廷乐府当中,就算不是乐律大师,也是其中俊彦,更有蔡琰这位真正的乐律大师级人物掌舵,一股浓浓的汉风中,带着几分崇高而寂静的乐曲在钟磬、鼓箫声中流淌在全部未央宫外。
御辇不急不缓的在长安城中绕行,天子大婚,也代表着皇室即将开枝散叶,乃是普天同庆的大事,天然要让万民瞻仰。
“既非鲜卑单于,朕也没兴趣晓得你是何人,朕只想奉告你,若你是代鲜卑来贺朕之婚礼,朕会表示欢迎,但如果来此,彰显你那不幸的存在感,那朕只能抱愧,这里是大汉,你若想要彰显你在鲜卑的身份,还是滚回鲜卑去,朕很忙!”
“请陛下与贵妃行同牢礼!”
接下来,便是会晤诸国使臣了。
刘协不解的看向杨彪。
有些听不太懂,但吕灵雎和刘协熟谙这么久以来,还是第一次从刘协的语气中,感遭到一股难言的怠倦。
一条铺满花瓣的鲜红地毯一向延长到宫殿的正中心,在一旁卖力入场的司仪宏亮的祝词当中,刘协携着吕灵雎,以迟缓而果断的法度,一步步走过那九十九根盘龙柱,进入了宫殿。
卖力正礼的杨彪跟着刘协的入场,展开一卷绢布,朗声道:
自今礼毕,别懵懂儿郎,营家室安康。荣光共度,磨难同尝。愿关雎之声长颂,悠悠箫声龙凤呈祥,不离不弃一曲鸾凤求凰,同心同德不畏华岳仙掌。
靠在御辇的靠背之上,刘协有些无语,没想到会给他来这一出,恰好还不能够回绝,真是……作茧自缚呐。
没有再理睬被气的神采涨红的匈奴使者,刘协浅笑着看向一众使节道:“为报答诸位美意,朕已经在偏殿设下三道宴席,稍后会有宫人接引,诸位可遵循宫人指引,前去享用。”
“但有些事情,本王倒是想要当着这些诸国使节的面,扣问汉家天子。”那青年倒是失势不让,踏前一步。
刘协翻开吕灵雎的盖头,带着吕灵雎向着杨彪微微一礼。
金色的屋檐、一排排渡上一层金漆的盘龙柱鹄立在两侧,身穿刺眼金色盔甲的仪仗队奋力两旁,将一众诸侯国以及番邦来使拦在两侧。
卫忠知机的退出了御辇,顺手把御辇的门帘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