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毕竟伯宁在此毫无根底,便是曹公赏识,想要一舒平生之志,却要比及何年?”刘晔摇点头,义正言辞的道:“何况,曹公也是汉臣,伯宁此番往关中,也是投奔陛下,算起来,仍旧是为汉家江山效力,何来相弃之说?”
满宠闻言,呆板的脸上也不由透暴露几分苦笑:“子扬这清楚是强词夺理。”
冀州,袁绍府邸。
“那郭奉孝昔日在冀州之时,便狂放不羁,现在更是出了这等自掘宅兆之策,好笑陛下还将其当作贤士,实乃好笑之极也!”许攸不屑的撇了撇嘴,他对皇室看的极淡,不然,当年汉灵帝在位时,他也不会参与构造谋刺天子,此番招贤令出,对于许攸这等人来讲,天然是在断世家的活路,自是极其架空,恐怕袁绍效仿,出言贬低。
“不错。”满宠苦笑着看了刘晔一眼道:“我知子扬之意,只是……”
“既然如此,伯宁现在实乃自在之身,何必刚强,坏了这份机遇?”刘晔笑道:“何况,若伯宁不走,晔去长安,投了陛下,今后或许疆场相见,伯宁肯曾想过当时你我如何自处?”
“也不尽然。”许攸成竹在胸,嘲笑道:“攸有一记,不但能令陛下撤除公孙瓒大义之名,乃至无需主公做任何事,便能令陛下主动将大义交于主公,请主公去毁灭公孙瓒。”
公孙瓒节制四州,官位还在他之上,名义上来讲,北方青幽并冀四州皆受公孙瓒统领,客岁界桥一战,还可说是被动抵当公孙瓒侵犯,但若主动反击,便有以下犯上之嫌,落人话柄,到时候,公孙瓒便能以此名义,号令诸侯合力讨伐,冀州便是家大业大,此时也经不住诸侯联手围攻,这也是袁绍固然已经有了灭公孙瓒的气力,却一向不肯脱手的启事。
刘协欲推行法治,刘晔对于这点相称认同,汉室之以是颓危至此,儒以文乱法起到了不小的感化,是以他第一个找到了满宠,想从曹操这里将满宠撬走,今后到了长安,相互间也算有个照顾,并且刘协的理念与满宠非常相合,信赖满宠到了长安,定能派上用武之地,总比在这许县当个县令要强。
“现在公孙瓒固然新败,但名义上,却节制四州,若无大义在身,主公不成轻动。”沮授闻言,出列躬身道。
郭图想了想道:“何不上奏朝廷,历数公孙瓒之罪行,要求朝廷,削掉公孙瓒前将军之位。”
“奉孝才学还是有的。”田丰摇了点头,当初郭嘉便是受他相邀而来,现在在袁绍麾下待得越久,他便越能了解当初郭嘉为何如此决定,只是他分歧于郭嘉能够那般飒然拜别,现在听到许攸贬低郭嘉,也不好强辩。
满宠叹了口气:“且待吾将府衙之事交代一番,明日便上路。”
“刘虞?”袁绍闻言,不由一怔,随即目光一闪,看向许攸:“子远是说……”
招贤令对于袁绍来讲,倒是没有太大影响,或者说,从一开端,袁绍的生长线路就相称较着,走的就是世家天下的门路,对于朝廷收回的招贤令,袁绍天然是不屑一顾,豪门难出贵子,起码在袁绍这里,没有充足的名誉,是不敷以入袁绍法眼的。
“哦?”袁绍闻言,目光一亮,赶紧问道:“计将安出?”
刘晔看他神采,就晓得这位老友已经心动,当下趁热打铁道:“伯宁在曹公这里,若想出头,无数年之功不成,而陛下现在,恰是求贤若渴之际,此时前去,必能大有作为,何必死守于此?”
“只是大义从何而来?”袁绍闻言,有些头疼道。
袁绍固然也有曹操这么一个盟友,但曹操目前的处境也比他好不了多少,袁术、陶谦两大诸侯交界,一旦开战,如果不占大义,曹操也不敢冒然相帮,也是以,没法占有大义,一向以来,都是袁绍对公孙瓒最为头疼的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