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悟空俄然仰开端来,猴眼一瞪,怒道:“不过是个小小监押,你须记得,若无俺老孙在此,便无这五行山存在,你也不过是个孤魂野鬼。只要俺老孙不擅自脱逃,这里便是俺最大!你敢欺俺,但是想作死么?”
孙悟空瞥了他一眼,没好气隧道:“揭谛嘛,是他们灵山的土话,就是‘去’的意义。五方当然是东西南北中啰!”
“谢俺何为?”
半空那云霞倏忽暗淡,五方揭谛的行迹不见。
“贫僧乃金头揭谛。”
五个和尚一起大笑,然后道:“并非都不晓得。我等……”
先是一人一句,最后又是五人同声笑道:“知监守猴头。”
五个和尚齐声道:“不敢当大礼,却教弘农王晓得我们的法名。”
“本来如此,那么就是东西南北中五大揭谛,有礼了!”刘辛言忍着笑意,向那朵云霞拱手表示。
“猴头又逞口头之快!”仍然是五个声音同时说话。
“我虽落空了影象,却也模糊感觉,若听地盘公之言分开这里,或有大祸。”
“老身不敢。”
地盘公道:“老身方才问过了上峰,当今汉皇曾下诏‘葬弘农王于故中常侍赵忠成圹中,谥曰怀王’。两年后,该墓便遭贼兵盗伐,尸首葬饰都不见了。”
地盘公却接过话去,八卦道:“是有过结。今帝尚在胎中时,何皇后为保辩殿下之位,曾逼迫协殿下其母王美人打胎。王美人也确服了药,幸而胎安不动,才有本日。厥后,何后又鸠杀了王美人,使今帝自幼无母。”
孙悟空道:“老倌,你问谁呢?”
“五方揭谛,你们多做人间行走,见多识广,且给俺说说,这弘农王是如何来到此地的?”
“摩诃揭谛。”
地盘公笑道:“八年前,辩殿下被李儒进毒酒而死,谥为怀王。不过,既未受天封,也没归地府,今后渺无声气,直到本日俄然呈现在这五行山。这是何故?”
“葬入中常侍的墓穴中?”孙悟空叫道:“弘农王,你与当明天子有旧怨?”
“老倌,你既已送来了铜汁铁丸,俺吃就是。你还在这里聒噪何为?快走,快走!”
“知去此岸。”
刘辛言道:“本来如此。好说,好说,不知,莫怪。”
“波罗僧揭谛。”
孙悟空道:“你是活人不假,这瞒不了俺的眼睛。不过,死而复活并驳诘事,只消改了存亡簿便可。这类活动俺老孙也做过。”
此次五个和尚是别离发音,各自先容结束,才又异口同声道:“并非东南西北中,而是凹凸大小众生皆往此岸。”
“你想赶我走?”
春雨贵如油,细雨淅淅沥沥,时断时续,这刻已经云销雨霁,彩彻区明。
“不必谢我,这老东西最坏不过。他在此地,是专职害俺老孙。你看这铜汁铁丸,本来是无间天国里的两条酷刑,那佛祖却教他每日给俺消受。”
地盘公笑道:“大圣久不闻外事,不知这赵忠是个宦官,久得故灵帝宠任,权倾天下。”
地盘公眸子转了转,倒是承诺下来,当即见他手掐剑诀,口念咒语,入迷而去。
未几时,他身形一震,似回过神来。双眉一扬,用猜疑的眼神打量着刘辛言,道:“奇哉,怪哉!”
地盘公被猴子这么一吼,楞了下,却吞吞吐吐说不出甚么。
“哈哈哈哈!”孙悟空闻听一阵大笑。
刘辛言撇撇嘴,表示无语。
“好家伙!一个个都是废料,甚么都不晓得。”
刘辛言自语道:“我是刘辛言,不是刘辩。董卓立刘协为帝,关东诸侯纷繁起兵,推袁绍为盟主,欲伐董卓。董卓担忧诸侯们以拥立前少帝为借口,故而鸠杀弘农王。这些我都晓得,可这不正申明我和弘农王没干系么?他已经死了,我但是活生生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