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君?”郭嘉看着老婆俄然呈现的笑容,回想着昨夜醉酒的景象,另有些回不过神来:“子正送我返来了?”
“啊?”郭嘉不由一惊:“阿君此言何意?”
烛光下,张辽细细端看着老婆的容颜,叹道:“标兵来报,李旻已经从阳城分兵五千,赶来阳翟,明日到达,我不想在颍川掀起战乱,何况董卓也不会听任我在这里久留,本筹算彻夜便撤走的,骁骑营已经护送着俘虏和一众儒师学子先行赶去卷县。”
“啊?怎会如此!”郭嘉一下子懵了,酒意刹时全醒。
恰在此时,屋别传来一个阴沉的声音:“嫂夫人,听闻奉孝兄酒醒,张辽特来拜见。”
郭嘉讪讪的笑了笑:“我就说,子正没这般风雅。”
……
唐婉道:“夫君曾说过,苏姊姊善于经商麽?”
凌晨第一缕阳光升起之时,郭嘉迷含混糊的展开眼睛,宿醉让他另有些头昏脑涨,面前统统都看不清楚。
“郎君醒了?”宁氏端着一碗温热的蜜浆,笑吟吟的看着他。
“你想的美哩!”宁氏狠狠的白了他一眼:“这是在唐府呢。”
她与郭嘉为伉俪,怎的看不出郭嘉的脾气,除了未遇明主以外,大半启事在于不喜好被束缚,以是才迟迟不退隐。
“夫君……”很久,唐婉又轻唤了一声:“妾身想让苏姊姊留下来。”
所谓观人观神,二人第一次见面,都有一种一见仍旧的感受。(未完待续。)
并且昨日两件事,让宁氏对张辽很有好感。一是张辽固然急于见到郎君,郎君更是鉴定他情势孔殷,急于分开颍川,但他昨夜却一夜未曾惊醒郎君,反而派人好生服侍,耐烦等待至本日,足见尊敬。二是她昨夜谎话瞒骗张辽,但张辽本日还是一早与老婆唐氏在门外迎候她,言语间未曾有任何不满,文雅端庄的唐氏更是对她亲如姊妹。
“郎君呐……”宁氏责怪道:“你说是要遁藏张将军,成果一头扎过来自投坎阱,看你还如何逃哩?”
唐婉点了点头,心中有各式不舍,紧紧抱着张辽。
很久,唐婉轻声问了句:“夫君,明日便要分开麽?”
唐婉羞怯的笑了笑:“妾身还怕自作主张,惹夫君不欢畅呢。”
宁氏轻哼道:“张将军是子正的小姑父,这两日就住在唐府上,凌晨恰是他派人请妾身来号召你,恭贺郎君,你已经自投坎阱了!难为昨日傍晚妾身还瞒骗张将军说你探友未归,本日几乎没脸入唐府。”
宁氏忙回了一声,一把拉起郭嘉,脱下他身上发皱的衣裳,敏捷从一旁承担里取出一件洁净整齐的衣裳来给他换上,又给他梳发整冠,一旁的胡姬也仓猝端过热水来,给郭嘉洗脸。
宿醉未醒的郭嘉转眼之间就成了一个神采奕奕的俊朗青年。
宁氏恨恨的道:“你说是办事,成果宿夜未归,若非唐府派人奉告,妾身不知该如何担忧呢。”
郭嘉回过神来,大呼一声:“好个唐子正,竟然不顾友情……”
半晌门开,凌晨的阳光下,郭嘉第一次看到了在关东恶名昭彰的张辽,边幅堂堂,微显粗暴,却目光清正湛然,笑容俊朗,神态竭诚天然,不过弱冠出头,但举手投足间已经很有一种无形的威势。
宁氏哼道:“你每日只知探友,旬月难归,妾身看你跟从了张将军也好,总有个束缚。”
唐婉睫毛微动,心中打动,却没有说话。她只在心中暗道,妾身只会为了夫君甘做恶人,只会为了夫君算计别人。
郭嘉转头看去,倒是一个美艳的胡姬,更是惊诧,转头看宁氏:“这个……她……子正兄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