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来他与鲍信算是老同僚了,曾经的鲍信在大将军府任骑都尉,比他的假司马职位要高多了,但也未曾骄易他。
鲍信没有答复,而是一样看向他,目光变得炯炯如炬:“却不知文远因安在青州?”
张辽也不知说甚么,只能转了话题:“允诚此来青州何为?”
一旁正侧耳聆听的关羽和张飞几乎打了个趔趄。
鲍信和张辽叙了几句,他部下那八个将领也过来冲动的见过了张辽,而后又回了行列。
鲍信眼睛微红,点了点头:“他们很好,文远带兵,我不如,如果不是他们,现在已经没有甚么鲍信了。”
“半个月!只需半个月便可!”张辽一看鲍信转头,立时道。
“并州牧?”张辽一脸惊诧:“允诚从那里听来的传言?”
那威武青年抱拳道:“某太史慈,字子义,东海之鄙人也。与孔北海亲非骨肉,比非乡党,特以气谊相投,有分忧共患之意。今管亥暴动,北海被围,孤穷无告,危在朝夕。孔北海闻君仁义素著,能救人危急,故特令某冒锋突围,前来求救。”
太史慈朗声道:“刘使君豪杰也,那个不知。”
张辽身后关羽张飞二人面面相觑,四弟不是并州牧吗?甚么时候成了青州牧?
鲍信黑起了脸,看了张辽半晌,转头朝兄弟鲍韬叮咛道:“整军,回济北!”
“汝不会是借刀杀人吧?”鲍信沉默半晌,蹦出了这么一句话。
刘备打量了他一番,问道:“足下何人?但是孔北海部下将领?”
“哈哈,好兄弟。”张辽狠狠的熊抱了鲍信一下:“此番能够并肩作战了。”
“我为青州牧。”张辽看了一眼鲍信身后,叹道:“允诚带这么多兵马来青州,让我很难堪哪。”
太史慈道:“某略通射术,前三日在城壕边插箭靶,出而习射,三日以后,仇敌习觉得常,不再防备,某便趁机冲出重围,赶来平原求救。”
“青州牧?!”本来淡定的鲍信气势一滞,瞠目结舌,惊呼出声。
鲍信回过甚来,看着张辽,脸颊抽搐。
刘备闻言,寂然道:“孔北海知人间有刘备耶?”
鲍信脸颊抽搐了下,眼睛炯炯的盯着张辽:“汝果然是青州牧乎?为何我等未见朝廷诏令?”
“如何会!”张辽看到鲍信口气松动,咧了咧嘴,拍了拍鲍信肩膀:“老鲍,我就晓得你最讲义气,干脆趁着一鼓作气,先扫灭济南全境匪寇再说!”
……
鲍信暴露无法的神情,转头叮咛鲍韬:“让将士们持续行进吧。”
“真豪杰也。”刘备忍不住赞了声,他眼睛最毒,一眼就看出这个青年卓尔不凡,只是这青年因孔融而来,并且孔融现在危在朝夕,他一时候倒不好拉拢了,只想着先救了孔融再拉拢。
郡府当中,平原相刘备看完手中手札,起家盘桓了两步,看着上面的猿臂蜂腰的威武青年,沉声道:“黄巾贼管亥领一万兵马围困北海都昌?”
“多谢使君!”太史慈大喜。
张辽身侧,关羽和张飞不由相对无言,他们天然晓得鲍信,济北相,袁绍和曹操的阵营,与他们是敌对的,现在被张辽三言两语便厚着脸皮拉了过来,帮他打青州……这个反让渡他们有些难以置信。
关羽和张飞下认识转过了头,假装不认得张辽。
“不急,不急。”张辽忙道:“允诚,摆布来了青州,就别急着走了,我尽尽地主之谊,汝……先帮我讨伐黄巾如何?一个月为期,不管战果如何,汝尽可分开青州。”
鲍信也开口问道:“文远,汝非并州牧乎?如何又做了青州牧?”
“子义且放心。”刘备当即道:“吾三位兄弟皆有万夫不当之勇,他们此时带兵在济北国,吾这就派人去传信于他们,可速速出兵北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