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范先这才接过手札,翻开看了看,合了起来,沉吟半晌,看向其他豪强,道:“这鬼面贼也不知是何来源,竟然来信,说是要助我等一臂之力,袭杀张辽,并且他们已经刺探到,张辽会在这些日子微服私访。”
“恰是。”那亲信道:“现在此事已经在县里传得纷繁扬扬,很多人都鼓掌称快呢。”
卫固道:“鬼面贼在信上说,要先派人取走一千石粮草,如果合作的好,他日在虞坂古盐道也会放我等商队通行,只收取一些买路钱罢了。”
新太守要度田和编户的动静传开后,河东郡各县乡的反应越来越大。
而到灵帝期间,天哀鸿乱大面积产生,特别是黄巾之乱后,流民无数,地盘荒凉,度田和编户天然也难以履行下去了,而处所豪强则趁机抢占地盘,收纳流民,敏捷强大。
一共来了约莫五百鬼面贼,个个脸上蒙着一张面具,除了为首的大汉带着一张狰狞的铁面具,其他鬼面贼都是以布帛画了个面具戴着,一个凶神带着一群鬼面,看上去确切非常诡异。
郭嘉曾提示过他,但他却对峙实施,这个也是势在必行。
关头只在于他如何措置了,如何将影响降到最低。
“哼!我家盐车也被劫夺过两次。”
众豪强闻言,立时纷繁点头。
范先沉吟道:“吾亦有思疑,不过鬼面贼一个半月前便占有了南山,张辽上任不过数日,当时还在雒阳与关东诸侯作战,该当不是他所为。”
而编户却更不得百姓喜好。
所谓度田,就是测量地盘,编户,就是清查户口,将百姓皆编入官服户口。
他看着那五百鬼面贼在堡坞的壕沟前停下来,当即高喝道:“来者但是鬼面帅?”
……
卫固脸上闪过一丝狰狞与猖獗:“只要能除了张辽,便是破钞再多的赋税也在所不吝!我等所耗,不过年许便能从佃农身上收回来,总好过交出田产和佃农。”
“我家也是丧失惨痛。”
他身为太守,度田是均衡地盘兼并、贫富冲突所需,也是他下一步屯田的先决前提,而将那些托庇豪强的百姓十足编户,一则是崩溃豪强权势,二则编户是自古以来办理百姓必须的前提,几千年今后也还是在履行,不然连户籍也没有,不知其地点,不知其环境,如何办理,国将不国,全数养肥了那些世家。
众豪强这才豁然,此中一人却道:“他们索要的赋税是否多了些?”
以是张辽在度田之上与豪强对峙,在编户之上与部分百姓对峙,对他而言,豪强反而是轻易应对的,而百姓倒是毒手的。
……
“鬼面贼虽不害人,但每次都是劫走盐车,一辆不留!”
范先哼道:“他要我等出一百万款项,五千石粮草,不过是些贪财好利之贼。”
又有几人纷繁拥戴,神情气愤。
他当即摆了摆手,令保卫坞门的部曲放下吊桥,让这些鬼面贼进坞。(未完待续。)
范先神情更是一松,看向世人:“诸位觉得如何?李雄有两千余贼匪,鬼面贼能吞了李雄,气力必定不小,若得他互助,更增胜算。”
卫氏坞中,卫固整整等待了鬼面贼两天,就在他思疑鬼面贼不再履约时,第三日傍晚,鬼面贼终究派人来搬运款项和粮草来了。
卫固脸颊抽搐了下,不过如此一来,他倒是更信赖这些人是贼寇了,行事随心,全无章法,不是贼寇是甚么。
卫固又沉声道:“尔等既是来运赋税,却为何不带车马?”
领头的铁面狰狞大汉瓮声道:“某是鬼面豪杰二当家,还不快开坞门!我等来运赋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