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众俘虏押送到位,一身戎装的张郃大步上前,单膝拜倒在地:“佐军司马张郃前来缴令!”
白波贼固然号称白波,倒是因为起于西河白波谷,他们是黄巾分支余孽,仍然保持着头裹黄巾的风俗。
典韦二话不说,拎着范先大步走到一旁,将他掼倒在地,两个猛虎士立时将他挟住,一个猛虎士抄起了大刀。
范先一听到张辽要抄他的家,顿时猖獗起来,对张辽破口痛骂,典韦挥手就是两巴掌。
张辽看着在几次战役中敏捷生长起来鹰扬卫,心中亦是高傲,他两手抱拳,缓缓高举,朗声道:“将士们辛苦了。”
看到那些俘虏,很多人惊呼:“白波贼!”
咚!咚!咚!
卫固在那边仓猝大喊:“张太守部下包涵!”
“啊——张辽!吾恨不能喝汝血食汝肉!”
一众郡吏和百姓见到张辽麾下如此阵容,不由大为震惊。他们再次深深感遭到了这个使君的强势和强大,看着站在太守府大门前台阶上的阿谁年青太守,心中再也不敢有涓滴的忽视和怠慢,包含那些暗中察看的豪强!
他要让张辽在河东失了民气!
“行刑!”张辽只吐出两个字,掷地有声。
张辽面无神采,范先既然本身作死,他岂能放过,何况如此凶暴之徒,倒是一刻也不能留!
张辽点了点头,有很多事他并没有完整安排到位,比如这些郡兵该如何断其罪过,他将主动权交给了三个将领,要察看和磨练他们的办事才气。
他顿了顿,又缓声道:“不成伤其家眷无辜者。”
此时的卫固看着张辽的威势,很想服软,但他却又不舍得放弃本身的好处,心中衡量挣扎,终究还是决定持续与张辽对抗,看着张辽那些精锐的兵马,足有三千,他当即嘶声大喊:“张辽,汝为河东太守,本该讨贼保郡,现在白波贼在闻喜残虐,汝却将兵马调来苛虐忠良,汝实不配为河东太守!”
众郡吏无不大骇,看着那颗滚落的头颅,下认识后退了一步,卫固一下子瘫倒在地,范先的那些党徒则是面如死灰!
“儁乂辛苦了。”张辽下阶扶起张郃,携他站在台阶上,而后看向上面一众郡吏和百姓,振声道:“白波残虐河东,逼近安邑,威胁百姓,本太守临危受命,来此上任,已到河东数日,但是白波不平,本太守便无颜来这太守府上任!”
“喏!”
“鹰扬卫拜见使君!”
张辽又看向范先部下那些惶恐的郡兵,肃声道:“尔等身为郡兵,食郡府俸禄,百姓粮米,本该缉拿贼寇,保一方安宁,现在却做出大逆之事,罪不容恕!”
他转而扫过王邑等一众郡吏,缓缓道:“河东郡太守府贼曹掾范先,残暴凶暴,苛虐百姓,聚兵反叛,围攻太守府,企图残杀郡吏,威胁朝廷两千石大吏,与谋逆无益,马上斩首示众!”
在众郡吏和百姓不解的神情中,大道东面,应和着鼓声,又来了一支兵马,竟然连绵看不到头。
世人几近同时看向了站在台阶上的张辽,包含郡吏和越来越多的百姓。
被典韦拎着的范先身子一颤,面如死灰,嘶声道:“张辽!我与汝势不两立!”
范先部下那一千郡兵畏缩在包抄圈里,一个个面色发白,神采惶恐,面对如此军阵,他们心胆俱裂,底子不敢有涓滴妄动。
张辽沉默了半晌,俄然呵呵笑起来,喝道:“擂鼓!”
众郡吏和百姓悚然,他们晓得,从本日起,放肆一时的河东范氏要烟消云散了。
范先终究惶恐起来,嘶声大喊道:“使君,饶命!饶……”
张辽看着激昂的众将士,微微点头,昨日在闻喜大破白波以后,他为了大计,快马赶回安邑县,而这些将士也不辞作战之苦,在前面押着俘虏连夜赶回安邑县,现在还是精力昂扬,令他感激而对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