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辽叹道:“我被汝等赶出长安,一起仓促而逃,那顾得上带酒,本日馋酒,便置了些饭菜,特便邀樊兄来喝酒,本想樊兄能带些酒来同饮,不想樊兄竟然白手而来,实在令兄弟绝望。”
当天傍晚,樊稠便收到李傕军令,让他们速速返回长安。
“呃……”
张辽一怔,又打量阿谁青年将领,感到面相有些熟谙,但一时还真想不起来,那青年将领面色涨红,咬牙道:“张辽,莫非忘了西园断指之恨乎?”
郭嘉呵呵一笑,道:“樊稠是将军故旧,前日在长安怠战,李傕、郭汜岂能不知,本日既然留他在此,必定派有亲信监军。”
张辽沉吟了下,摇点头:“机会仿佛有些不对,眼下与凉州人对战,樊稠与我也不过故旧之情,要他叛变凉州人,怕是很难。”
骊山之畔,张辽感遭到凉州人守势的懒惰,看着劈面的樊字将旗,嘴角暴露一抹笑意,看向身边荀攸、郭嘉和李儒三人,道:“樊稠,故旧也,前日长安之战便虚以对付,本日之战又可轻松矣。”
李儒拥戴,荀攸性子慎重一些,本不觉得然,不想张辽却大笑道:“如此甚妙,愿得三位智囊高见。”
但李暹却与张辽有断指之恨,不甘的回嘴道:“如果避战,反倒令张辽思疑,只要猛攻,才气稳住张辽。”
究竟上,这也恰是张辽要的成果。
夜里,樊稠带着凉州兵悄悄拜别,张辽并没有禁止,他一样带着兵马回了左冯翊。
……
樊稠顿时瞪大了眼睛:“难怪张都尉部下兵士如此善战,本来吃的这般好,若俺军中也有这般美食,作战必定不差。”
郭嘉笑道:“倒也不难。”
李儒点头道:“恰是如此,李傕、郭汜此前不过董公军中校尉,二人皆非有智之人,凉州人夙来寡义,又不过是因势聚合,岂能相互信赖,必定会派监军。”
中午,寒雨稍歇,张辽罢战,堂而皇之的让兵士开灶做饭,樊稠那边见状,也立时收了兵,一样做饭。
他与樊稠二人天南地北的谈了很多,没触及到兵事,到了最后,张辽避开李暹,聘请樊稠到一旁,低声道:“樊兄,多谢这几日部下包涵之恩。”
李暹面色阴沉:“吾叔父令吾监军,樊中郎如此不为,不顾大局,莫非不怕吾叔父晓得。”
樊稠只是大笑。
樊稠没想到张辽如此热忱,也不由大笑道:“岂能无恙,张都尉这些日子可打得俺损兵折将。”
正在享用美食的樊稠不由呛了下,目瞪口呆,随即指着张辽大笑:“俺本还嘀咕张都尉为何邀我喝酒,本来竟是如此,哈哈,可惜俺军中也无酒。”
李儒道:“恰是如此。”
张辽冷视了他一眼:“如何?莫非要与我一战乎?”
“张辽!”李暹大怒。
荀攸点了点头。
李暹看到二人竟然私语,眼里不由暴露思疑之色,更带着仇恨之情,心中早已下定决计,归去定然要奉告叔父本日之事。
一旁李暹看到樊稠与张辽如此畅谈,心中不由大恨,连樊稠也恨上了。
樊稠摆摆手:“俺是晓得张都尉短长的,不是包涵,是不敢打哪。”
樊稠脾气一贯直率,看到李暹这个后辈喋喋诘责,顿时大为不满,斥道:“某为中郎,统兵作战,何由汝一后辈指责!”
李暹闻言,不由语塞,他夙来晓得樊稠作战英勇,深得将士推戴,但不晓得他另有如此观点,细细想来,倒也恰是如此。
樊稠一愣,不由看了眼李暹,李暹只是嘲笑:“却不知樊中郎敢不敢去?”
午后,张辽没有开战,樊稠那边一样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