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得……获得了。”石野何面色有些惨白。
张辽声音淡然:“汝部落可曾获得地盘?”
很多匈奴人并不善于耕作,为此荀彧报于张辽后,从各郡县调来精通稼穑的老农和官吏,设田教吏,专门教诲匈奴人种田。
而张辽回到美稷县的第一件事就是收回第三道调集令,调集的还是是并州的各胡人部落首级,休屠各毁灭,南庭毁灭,让并州的胡人完整落空了依仗,此次张辽调集,谁敢违背。
这一战他们缉获了数百万牛羊,另有即将抄没的很多部落首级,论功行赏的资财是充足了。
张辽身后两百猛虎卫立时冲出,将捆绑的一百多个胡人首级全数按倒在地,不顾他们告饶,手起刀落,一百多小我头落地,被气势汹汹的猛虎卫提去了陵寝前。
“是……”石野何额头汗水津津。
……
荀彧和张既一众僚属皆已到达美稷县,与西河太守崔钧一道措置战后诸事,修建里坊房屋,分别地步,推行编户、屯田政令。
前面本来站着的数百个胡人头领骇的再也不敢站着,仓猝下跪,面无人色。
“凡兵变兵士,千长以大将领全数斩首,兵士无偿屯田、劳役十年,有功者方可弛刑!”
徐荣在南庭牙帐的一把火,几近将匈奴的高层烧了个精光,余下的几个名王、小王和万骑长,也被早得了张辽号令的高顺、典韦和赵云顺势斩杀,来自匈奴贵族的抵抗力量全数崩溃。
张辽铿的一声拔出腰间长剑,大吼一声,一剑斩落,石野何只喊出半声,人头就滚落在地,尸身倒落,鲜血狂喷!
石野何惶恐的一下子瘫倒在地,不敢看张辽凌厉的目光,仓猝道:“小人……小人一时胡涂……啊!”
张辽扫过陵寝里一个个新坟,一个个很浅显的名字,他回过身来,指着陵寝,对一众将士道:“他们是为国而死,为讨逆而死,为并州的安宁而死,他们死的壮烈,死的豪杰,他们无愧于兵士之名,他们无愧于我张辽的兵!我为他们高傲,但是……我甘愿他们没有死……”
张辽军歌颂罢,一步一步来到一众部落首级面前,众部落首级下认识的垂下了目光,最前面被捆绑的首级身子微微颤抖着。
张辽道:“如果本将没记错的,上一次在马邑城外,汝说过情愿服从州牧号令,接管政令,又要了地盘。”
张辽长吸了口气,放声大吼道:“让我们唱军歌,为战死的弟兄送行!”
“但是,尔等很多部落叛变了,另有很多部落阳奉阴违,顺从政令,或者说不是顺从,而是对政令挑肥拣瘦,取了地盘,却顺从编户,当本将是傻子吗?”张辽声音冷肃:“以是,本将便以血腥来洗清统统,你们能够装胡涂,但本将说出来的话,就向来不会食言!”
“全数斩杀!祭奠阵亡的将士!”张辽大吼一声。
张辽目光凌厉:“在大汉,谋逆兵变者,诛灭全族!本将视胡汉如一,恩德如一,惩办亦如一。本日,凡是参与兵变的部落,千长以上头领全数斩首,部落五十岁以下、十五岁以上男人充作罪民,无偿屯田三年!”
有这么一个名正言顺的来由,又为匈奴人所认同,就没了那种逼迫的意味,这一片大漠的匈奴人迁徙之事情得非常等闲。
“操吴戈兮被犀甲,车错毂兮短兵接。旌蔽日兮敌若云,矢交坠兮士抢先……带长剑兮挟秦弓,首身离兮心不惩。诚既勇兮又以武,终刚烈兮不成凌。身既死兮神以灵,子灵魂兮为鬼雄!”
“有二次兵变者,诛杀全数落!”
张辽此次连问也没有问众胡人首级,直接命令:“护匈奴中郎将高顺、护乌桓中郎将赵云、护鲜卑中郎典韦领兵督查,州牧府、各郡府、县府、屯田校尉、司马行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