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叔父忙道:“文远且快去陪使君,此处自有我来号召。”
并州刺史张懿被攻杀后,丁原带着兵马入京一去不回,官府今后对胡人再也没有掌控之力,连本来循分的一些匈奴部落也蠢蠢欲动,太原郡还好,雁门、云中、五原、定襄等郡百姓深受其苦,惨死很多,另有很多被劫夺,特别是汉家女子,夙来被胡人喜好,了局都颇是惨痛。
郭缊看到张母严峻的模样,不由哈哈大笑:“莫非老夫人还不知文远现在但是我这雁门太守的上封,征北将军、并州牧,全部并州都在他的统领之下。”
未到堂屋前,张母便迎了出来,朝郭缊一礼:“民妇见过使君。”
“好!”张母忙扶起郭淮,喜道:“快进堂屋。”
张辽是个干脆人,到了屋里,便让郭淮行了拜师之礼,又拜过唐婉、蔡琰几女,师徒名分算是落下了。
张辽寂然道:“使君,朝廷对张辽任以重职,张辽只感到任务严峻,战战兢兢,并州之地若再为胡人侵害,张辽情何故堪。”
郭缊又道:“檀石槐在时,将鲜卑分为三部,十二年前,檀石槐身故,其子和连继立,却无才无能,中平五年死于抄略北地郡之时,因其子骞曼尚小,其兄子蒲头代立,现在蹇曼与蒲头争国,鲜卑内哄,云中郡以西鲜卑叛离,云中郡以东亦有背叛之意,又有蒲头之弟步度根统领十万鲜卑,正据于我雁门郡北部。”
郭缊惊奇的看了他一眼,道:“鲜卑多在关外,而并州当中,胡人以匈奴为主,匈奴又有两大权势,一为南匈奴王庭,王庭在西河郡北部美稷县,只是十多年来内部不稳,中平四年,幽州张纯与鲜卑兵变,朝廷向南匈奴调兵,时南匈奴单于栾提羌渠派其子栾提於夫罗统兵援汉,却有部落不肯助汉,而后王庭内哄,休屠各勾搭南匈奴右部醯落攻杀单于羌渠,另立须卜骨都侯为单于,中平六年初,须卜骨都侯被杀,王庭虚位,以老王暂摄王庭。”
郭缊说到这里顿了顿,又道:“除了南匈奴王庭,另有一股权势,便是休屠各胡,休屠各胡由上百部落聚合而成,有的部落本属于南匈奴部落,更多的则是北匈奴灭亡以后内附的部落,计有胡人三十余万,兵马六万不足,尤胜南匈奴王庭,兵变也最多,中平五年正月,休屠各寇西河,攻杀西河郡守邢纪,三月,攻杀并州刺史张懿,更与南匈奴右部醯落贵族勾搭,合有兵马十余万,权势遍及定襄、云中、五原、朔方、上郡、雁门、太原、上党,乃至冀州常山、中山,实不成小觑。”
“我儿,我儿……”张母看着浅笑的儿子,话有些说倒霉索了,眼里尽是不成置信,她一向担忧过不好的儿子做了征北将军?并州牧?
她还不晓得儿子的官职,对郭缊的来访本就有些忐忑,又看到礼品,哪敢收下。唯有院中世人不由恋慕的看向张母,晓得她今后要发财了,但这是母凭子贵,也是张母教诲有方,他们也恋慕不来。
张辽听了,久久凝眉,并州的情势比预感的更严峻,他看向郭嘉:“胡人如此势大,奉孝觉得该如何应对?”
“好一个战战兢兢,好一个情何故堪!”郭缊拊掌道:“只此一语,郭缊便当尽力互助将军。”
如果是畴昔,以郭缊堂堂太守,又出身大师,天然不会给张辽母亲送礼,但现在张辽为征北将军、并州牧,他的下属,他既然登门拜访,于情于理都要带礼品,以示尊敬。这就是母凭子贵了。
她出身不错,见地犹在张辽的叔父和儿子张泛之上,天然晓得征北将军和并州牧意味着甚么,那但是一州之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