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楼、城墙之上,到处都是血迹和箭矢,城下则是无数的尸身,不过一日一夜之间,凉州兵已经攻打了五次城门,战况极其惨烈。
郭汜眼睛一亮,他最喜好单挑,不过转眼他就想到吕布的技艺,心中一抖索,点头道:“谁不知汝一杆方天画戟英勇非常……”
他本来打算这支兵马将在长安之战顶用,一时候没想到用来俘获徐晃,此时一听郭嘉所说,顿时回过神来,痛骂本身失算,如何忘了这一招。
郭嘉看着杨奉所部,摸着下巴道:“主公此番不是假装了一支凉州兵,可令其伪作凉州乱兵,与杨奉回合,到时候出其不料,攻其不备,我等再里应外合,必定破之。”
凉州人攻打长安的第三日,天空中下起了蒙蒙细雨,颇是冰寒,而攻防之战越狠恶,此时连李傕、郭汜等人也多数已经忘了张辽的存在。
五六千人的范围,以张辽目前的兵力要一下子拿下来还是很有难度的,胜之不难,但所耗时候必定悠长,本身也不免有丧失,关头是怕他们逃了,张辽并不想硬拼,与徐晃结了仇可就不好招揽了,何况前面另有十万凉州兵,如果真生大范围战役,李傕必定会分兵支撑。
郭嘉连连点头:“如此无智莽撞之徒,也姓郭乎?”
究竟上,刘协的设法很有事理,但却晚了很多,如果在凉州兵未曾集合前就先下了圣旨,并鼓吹到各处,那么李傕、郭汜等人要集合十万人并没那么轻易,但现在局势已去,凉州人围城之势已成,有董卓例子在前,更到了眼下这般情势,李傕和郭汜决不会放弃掌控朝廷的机遇。
并州兵见状,也仓猝上前互助吕布。
凉州兵围城,大营设在城南,间隔未央宫比来,李傕与贾诩在城南,张济在城东,樊稠在城西,而郭汜则在城北。
张辽的目标,恐怕是他们谁也没想到的。
王允也是面色丢脸,好久才道:“吕布英勇过人,又擅用兵,当可守住数月,只望关东雄师早早到来。”
此一时,彼一时,赦免圣旨的感化已经微乎其微了。
郭汜兵马十倍于吕布,却会应吕布之请单挑,冒此大险,实在不值一提,若非有些时运,此人终究也不过是一个无脑的懦夫罢了。
看着那面“郭”字旗,吕布眯着眼睛,眼里闪过精光,斯须,叮咛身边宋宪:“带弓箭手严守城门,如果敌兵靠近,立时放箭。”
长安城尚书台中,司徒王允仿佛一下子衰老了很多,但他的眼神却还是凌厉,身板还是挺直,看着仓促出去的司隶校尉黄琬,问道:“子琰,关东可有动静?张种已经去了近一个月,董贼身故的动静必定已经传到关东,却不知袁本初、袁公路、朱公伟、张孟卓、刘公山等郡守刺史是否已起兵勤王。”
吕布不回他的话,而是举起方天画戟,大喝道:“郭多,可敢退下兵马,你我一决胜负,某若胜,汝退回凉州,汝若胜,某便将这厨城门敞开让与汝!”
“哈哈,妙!就依奉孝和公达所言。”张辽大笑。
李傕、郭汜等人固然统领十万凉州兵,但要攻陷长安城也不轻易。
吕布与郭汜天然是旧识,郭汜看着吕布,怒骂道:“叛贼,竟敢殛毙董公,真是忘恩负义,无耻之极!”
他叮咛罢,下了城门,召来秦谊、陈卫、李黑等一众亲卫懦夫,又取了赤兔马,带了约莫五百人,叮咛翻开城门。
张辽看着数里以外的杨奉兵马,沉声道:“机会已到,立时行动!”
“尚未可知,”黄琬摇了点头,叹道:“眼下凉州人十万围城,长安城不知能守住多时,如果令天子蒙难于贼子之手,则你我之辱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