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曹操反出雒阳在陈留募兵讨伐董卓后,曹嵩就不认同儿子的做法,具有大量财帛的他并未脱手帮助,只是做了个清闲的大族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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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在东海郡,治所郯县,州牧府中,年已六十二岁的徐州牧陶谦须发皆白,神情衰老,仿佛一个垂老迈者,不复年青时的朴直意气。
琅琊国西面有临沂县,与兖州泰山郡相接,县境西面与泰山郡华县交界的一处山庄大宅中,住着一个不平常的富户,曹操的父亲曹嵩。
“嗯。”曹操点了点头,又点头道:“但是陶谦不死,徐州不取,安能疗摄生息?此番还须先破了陶谦,凭徐州之富庶,以济兖州之疲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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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算完施礼,足有上百车,曹嵩只等候儿子所派的泰山太守应劭来接了。
此时的曹家高低都在办理行李,筹办迁离。
糜竺又道:“青州牧张文远本也要出兵,只是辽东公孙度兵马攻入东莱,他兼顾不暇。”
曹宏一愣,随即大喜道:“使君贤明,此计甚妙。”
“杀曹嵩?”陶谦踌躇起来:“两方交兵,祸及家人,似有不当。”
戏志才没有反对,此番曹操兵进徐州可谓所向披靡,势如破竹,现在退去确切会丧失良机,他又道:“不过张青州手札中提到的屯田之策倒是疗摄生息之道,主公尽可在兖州行之,另有科举之道,更是大妙哪。”
糜竺道:“孔北海、田刺史及平原相刘玄德皆应出兵互助。”
糜竺分开后,一人从幕后出来,倒是陶谦亲信的治中曹宏,曹宏躬身道:“使君,糜子仲虽请的很多兵马,但毕竟是外来之人,不会经心,要破曹操,毕竟还要靠我徐州的兵马。”
戏志才沉默,他听出了曹操言语间的煞气,破了全部徐州,以他们目前的粮草状况和青州兵的军纪,恐怕全部徐州都会遭劫,但战役便是如此,慈不掌兵,仁慈的了局就是兵败身故。他转了话题:“现在徐州兵乱,唯曹公不肯分开徐州,倒是不当。”
“恰是。”糜竺道:“吾见张文远,风采气度不凡,有豪杰气,此番他不能来,却也写了一封信,劝曹操退兵,却不知是否能劝退曹操。”
曹操八月出兵讨伐徐州时,派人来接曹嵩,曹嵩当时并未认识到事情的严峻性,但跟着曹操在徐州连下十余城四周殛毙,曹嵩不淡定了,时候提心吊胆。
“志才哪,”曹操哈了口气,将手札递给戏志才:“这是张文远给我写的信,要我退兵,又说来年有大灾,要我回兖州疗摄生息,汝觉得如何?”
此时城中,曹操眯着眼睛,看着一封手札,他的劈面坐着戏志才,缩在一领裘衣中,倒是曹操怕冻着了他,专门从大户家中抢来的。
听戏志才提到父亲曹嵩,曹操皱起眉头,他在八月讨伐徐州之时,便派人去接回父亲,没想到父亲却不肯意分开,现在与陶谦打成这般景象,必必要派人接回父亲了。
陶谦坐在席上,很久,缓缓道:“着都尉张闿,领五百骑前去行事,不要杀人,先把他们捉返来,勒迫曹操退兵。”
北风吼怒,北风如刀,徐州东海郡阴平县,曹操三万雄师集结于此,三日前曹操攻破此城,但城中底子没有多少粮草,曹操只能听任兵马劫夺。
曹操连续三个妙策,明显对科举之道推许之极,又道:“此番安定徐州,归去便试行之,必能使天下大变,人才辈出。屯田、科举,吾且纳之,退兵之事,且待破了陶谦再说。”
陶谦叹了口气:“曹操士气正盛,若不败之,岂会等闲撤退,子仲,且先下去歇息吧。”
此时的陶谦看着风尘仆仆赶返来的别驾糜竺,咳了两声,忙问道:“子仲,如何,陶谦与田楷可愿出兵相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