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辽呵呵笑道:“既然他们崇信承平道,那便破了他们的信奉。”
张辽点头:“我们哪有光阴去缓缓图之,何况天平道在此扎根,光阴已久,深切民气,必须以雷霆之势下猛药,才气收奇效。”
“哦?公然有人暗中生乱。”张辽眼里闪过厉色:“凡是勾引百姓反叛的,毫不姑息,奉告祝平,全数抓住,抵挡者杀,必须刹住东莱这股邪风!”
张辽声音果断:“以是,我们要做的,就是击败袁绍、袁术这些野心勃勃的世家权势,突破世家对于朝堂的把持,赐与豪门鼓起之机,更要度田编户,重新分别地步,为百姓谋一条活路,如此天下才气真正安宁数百年。”
赵戬神采并不轻松,面带忧色:“东莱夙来敬鬼神,当因势利导,缓缓图之,此番主公摧毁神坛,百姓惶恐不安,更兼天平道暗中推波助澜,主公要定民气,事倍功半,大为不易。”
这时,别驾赵戬疾步出去,抱拳作礼:“使君。”
“势因利分,一个利字罢了。”张辽道。
他少年时曾与叔父出亡青州北海七八年,青州能够说就是他的第二故里,对这一带的环境非常体味,也认得一些人,这几日寻觅了一些故交乡亲,行事比较便利。
“天然是要重新分别天下好处,有两条门路。”张辽伸出两根手指:“一条路如同秦末,项羽聚六国贵族,高祖以白身相争,终究高祖胜出,贵族败退,天下地盘与权力重分,好处均衡,是以安宁四百年;另一条门路便是世家胜出,持续掌控地盘与权益,盛极一时,不过好处更加偏斜,盛不成久,祸端深伏,迟早会变成更大祸害。”
“利?”赵戬有些不解。
百姓经历数百年承平,久忘乱世之害,易为勾引,遇逢灾年或压迫,则为黄巾之流,至于安宁郡县,宗族乡亲、草泽贩子,则易为州郡守牧所用,此百姓助乱!”
张辽的这番话听得赵戬神采变幻不定,只感到匪夷所思,但心底又不得不承认张辽说的很有事理,一针见血,振聋发聩。他本觉得只要诛灭权臣,安定兵变,天下就能安宁,现在才晓得不是这么回事。
广平县,管氏坞中,张辽看着从各县传来的战报,中间是青州地形图。
张辽摇点头:“叔茂不必担忧,我自有体例。”
“分久必合,合久必分……”赵戬玩味着这句话,喃喃道:“使君此言大有事理,细思之,自商周春秋战国以来,局势俱不离此言也。”
张辽来到窗前,感受着吹来的北风,慨然道:“天下局势,分久必合,合久必分,便是如此,大汉虽强大四百年,却也难逃灭亡之劫。”
他神采沉重:“使君,这乱世又该如何安定?”
他又道:“权力的更替、好处的分别,不是一时之功,需求光阴,需求我们去杀开一条血路,而要达到这个目标,起首还是要定民气,民气定才气天下定,民气机安才气天下安,不然若民气机乱,天下难安。现在我们在青州,就是要先定民气,民气有常,久静思动,久动思静,久安思乱,久乱思安。青州乱之久矣,百姓深受其苦,安民气比之他处更加轻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