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操叹道:“八百破十万,与三千破十万有何别离,此关东之耻也。而张文远,却有善战之能,他初平元年时在董卓麾下还不过一个不着名的司马,不想四年不到,现在竟然做了征东将军、青州牧,必有其不凡之处,只恨他当初在大将军府下时,吾未曾笼络而收为己用。”
张邈堕入了犹疑不定的处境当中。
初平四年秋,七月末,兖州济阴郡,定陶县,年已四旬的曹操正在州牧府措置公事,他刚在南边大破袁术,现在恰是气势雄浑,部下有兵马五万不足。
“哈哈哈哈。”曹操大笑道:“志才多虑矣,吾今掌精兵五万,驻守兖州诸郡,不弱于袁本初,何惧戋戋一文士哉!”
“吕布!”张邈一怔,随即面露忧色:“吕奉先诛杀董卓,可谓豪杰,某当设席待之。”
张超哼道:“想当初讨伐董卓之时,曹孟德不过仰仗于兄长,更遣卫兹助他,现在他反倒做了兖州牧,随便伤害忠良,恐怕他越来越妄自负大了。”
“哦?汝为此事而来?”曹操眯起了眼睛,抚着髯毛道:“不错,边让匹夫,恃才狂傲而实无一能,又几次歪曲于吾,此番又暗中谋算于吾,自当该杀。”
戏志才沉吟道:“不错,却有此事,只是部属对张辽其人并不体味,坊间传闻,多有不实。”
“不错,本是如此。”曹操眯着眼睛点了点头,但谁也不知贰内心是如何想的。鲍信固然唯他马首是瞻,但毕竟也曾是一起诸侯,更是曾经比他强大,现在鲍信兵马还是独立,他不得不顾虑一二。
戏志才叹道:“边让不过一儒士,何来异动,此番是异村夫诬告于他……”
张超哼道:“兖州牧曹操。”
戏志才急声道:“主公但是令人杀了边让?”
“孟德?”张邈神采有些丢脸,再也偶然措置政事,起家盘桓两步,长叹:“不想孟德竟真的杀了边让,这几年我也看不懂他了。”
很快,一个略显肥胖的文士仓促出去,恰是曹操倚重的谋士戏志才。
“陶谦老匹夫,安敢如此欺我!”曹操大怒而起:“传令,出兵徐州,讨伐陶谦!”
戏志才立时明白了,曹操对鲍信起了疑虑,他沉吟了下,道:“鲍济北素以主公马首是瞻,纵助张辽,也不过是念昔日情分罢了。”
没想到曹操俄然又蹦出一句:“听闻允诚此番在青州互助张文远。”
戏志才皱眉道:“边让在陈留乃至兖豫素驰名誉,又与陈公台交好,主公杀了他,又夷灭全族,恐引发士人不满,变生肘腋哪。”
戏志才神采凝重起来:“如此,张文远在青州,便多出很多变数,若与刘备、田楷为盟,来攻兖州,恐不易应对。”
“使君。”曹仁年青时放荡,长大了反而行事松散:“任城来报,徐州牧陶谦与下邳反贼阙宣合兵攻破任城。”
张超固然不满曹操,实际也没甚么好体例,曹操现在兵强马壮,凭他们兄弟二人,底子有力对抗。
陈留郡,陈留太守张邈正在府中措置事件,这时,张邈的弟弟张超仓促过来:“兄长,边文礼被杀,全族皆被夷灭。”
戏志才也点头道:“主公所言极是。”
“快请出去。”曹操放动手中文书,仓猝叮咛。
这时,又下人来报:“司隶校尉吕布经陈留县,求见。”
戏志才奇道:“竟有此事?坊间传闻张文远以八百精兵大破关东十万兵马,张文远果然如此善战乎?”
曹操俄然又不明不白的说了一句话:“听闻朝廷任命张辽为青州牧,治在东莱。”
张邈点头道:“孟德与我友情颇深,袁绍几次让他害我,都被他回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