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翔狠狠的瞪了他一眼,黑着脸看着唐婉:“如此说来,你是铁了心跟着这武夫过一辈子了!”
张辽一下子就火了,唐翔说他罪过滔天,他还能忍耐,明显是那帮关东诸侯的鼓吹,但当着他的面欺负唐婉,即使是兄长,说话过分火了,那也不可!
唐婉的眼泪止不住落下来,紧紧拉着张辽的手,悄悄摇了摇,表示他不要生机。
“是!”一旁的婢女小荷忙屈身应道。
唐婉看向兄长,神情当真而果断的道:“妾身也驰念阿翁阿母,只是在家从父,出嫁从夫,妾身是已嫁之神,自当服从夫君之言,兄长还是归去吧,兵荒马乱,不宜驰驱。夫君是守诺之人,他日我们定会归去看望阿翁阿母。”
张辽反握了一下她的小手,又伸出另一只手给唐婉擦拭眼泪。
唐翔不料刚才还温言有礼的张辽俄然如此霸道,也没细想小妹经历过如此多的事,听闻张辽所说,一时之间神采一阵青一阵白。他的儿子唐固也有些发楞。
唐婉沉默了半晌,竭诚的道:“兄长,夫君他与董卓不一样的,此次董卓迁都,夫君一力担负,救了很多人。”
噗!中间一向悄悄听着的唐固被唐婉那句“挂羊头卖狗肉”逗得忍不住笑出声来。
张辽却对那张冷脸视若无睹,号召着二人坐下,向唐翔行了一礼,呵呵笑道:“舅兄远道而来,已有三日,张辽却因公未能接待,实是失礼,还请包涵。”
张辽却面色如常,又看向一旁温文儒雅的侄子唐固,抱了抱拳:“子正,夙来听婉儿说你博学多才,她常日里提起你但是对劲的很呢,说你是唐家的千里驹,前程不成限量。”
唐婉看着兄长,当真的道:“妾身已是张家人,岂能肆意回家?现在还没拜过祠堂,不能随兄长归去。”
唐婉悄悄点头道:“夫君说过,关东郡守各怀心机,本就偶然勤王,只是挂羊头卖狗肉,也不是好人。”
张辽又道:“舅兄,不知外舅、外姑身材如何?”外舅、外姑就是此时对岳父、岳母的叫法。
唐婉神情不悦,当真的道:“兄长,夫君自始至终都以礼相待,清楚是你咄咄逼人,几番欺侮,失礼失礼,如果阿翁晓得了,定要怒斥于你。”
他神采一下子冷了下来,斥道:“何谓不知自重!何谓坏了汝唐家颜面!汝唐家将婉儿送入宫中,几番大变,受尽惊吓,弘农王薨后,她全无依托!相国以汝唐家满门性命相逼,她才无法嫁于我张辽,自始至终,未曾见汝唐家一人出面!不管如何盘曲,她现在倒是我名正言顺的老婆,谁敢欺负她,我为她出面!你便是她兄长,也不可!”
张辽握了握唐婉的手,大步走了出去。
“哼!公然是嫁出去的女,泼出去的水!”唐翔看到小妹指责他,黑着脸道:“父亲也分歧意你嫁给这武夫,你曾为帝妃,现在却嫁给董贼部下鹰犬,被颍川大师群情,父亲也大感颜面无光。”
张辽此时的神情天然全无常日里的严肃和凶悍,仿佛一个暖和的文士。
至于大舅子唐翔,就更不消说了,已经是年近四旬的中年文士了,不过与唐婉是同胞而生,边幅天然不差,固然已过中年,却颇是漂亮,也不亏是做过太守的人,举止边幅都很有上位者的严肃,只是一张脸冷冰冰的,几近能够刮下一层霜来。
唐固被张辽这么一夸,俊脸微红,忙回礼道:“姑父姑母过誉了,千里驹之说,小侄实不敢当。”
笑话,他哪能让唐婉跟着唐翔归去,一来正如他所说,路途过分凶恶,他不放心。二来唐翔把唐婉带归去,以唐家人对本身的姿势,怕是今后再也不会放唐婉返来了,乃至还能够将唐婉嫁给别人!而唐婉明显也是心知肚明,以是才始终与本身站在同一战线,让贰心中大是安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