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儒一愣:“相国何出此言?莫非狐疑张文远忠心乎?”
众将士一静,随即猖獗大吼起来:“贾校尉!贾校尉!张司马!张司马!”前人重死,更信赖鬼神,对于建立忠烈祠,是这些兵士曾经想也没想过,想也不敢想的。
张辽看着底下低泣的将士,缓缓道:“人常说,战役以后是哀伤,我们为这些死去的同袍感到哀伤,但我们都是甲士,从当兵的一刻起,保家卫国,马革裹尸就是归属!我们更加这些死去的同袍感到高傲!”
董卓一愣,细思半晌,不由大笑:“妙哉,不想处理之法竟如此简朴,若非文优所言,老夫实在是想不到。”
……
“岂曰无衣?与子同袍。王于发兵,修我戈矛。与子同仇!
李儒点头道:“相国只需将他们分开,凉州在西,并州在东,凉州在北,并州在南,各自少相见,天然不会激生冲突。”
他的声音变得沉厚而有力:“这些同袍,是为了平复战乱而死!为了讨伐背叛而死!为了保卫大汉而死!他们都是死在冲锋的路上!他们无愧于一个甲士!他们的死,重于泰山!”
众将士肃立,看着一具具尸身被抬出去,张辽深吸了口气,看着众将士缓缓道:“尸体不能久放,贾校尉已在邙山当中寻了一块坟场,这些同袍都会葬在那边,但落叶归根,如果有这些同袍的乡里或亲眷要将他们迁归去,我们会尽力互助。”
岂曰无衣?与子同裳。王于发兵,修我甲兵。与子同行!”
贾诩看着张辽也不由苦笑,这些主张天然都是张辽提出的,现在却放到了他的头上,他也不好说甚么。
“可惜文远非吾族亲。”董卓叹道:“老夫麾下,除却族亲,胡轸、段煨等凉州旧部跟从老夫东征西讨,忠心不二,徐荣虽是辽东人,却也是老夫汲引于行伍,跟从老夫多年,唯有奉先与文远皆是新近归附,奉先贪权好利,老夫以权力驱之,独文远令老夫无从动手。”
听到董卓所说,李儒眉头微皱,以他对张辽的体味,董卓所说何尝不成能产生,他凝眉思考便可,俄然眼睛一亮:“儒有一计,可令关东群贼视文远如仇雠,而文远不得不凭借相国也。”
一曲秦风无衣唱罢,张辽收剑回鞘,挥了挥手,校场门口张郃批示着千数民夫出去,有序的抬走将士尸体,停止安葬。
众将士也齐齐起家,高举兵器,跟着大吼:
“老夫何尝不知此理!”董卓击掌道:“何如其争斗日烈,恐落空节制。”
董卓一愣,随即大喜道:“文优快快说来!”
贾诩看着张辽,心中对这个便宜弟子也是佩服不已,唤作他也是想不到做不到这些的,而樊稠、高顺和一众军侯早已对张辽崇拜恭敬的五体投地,也跟着嘶声大吼。男儿重英豪,张辽固然年青,但其所作所为,无不让他们佩服,自叹望尘莫及。
岂曰无衣?与子同泽。王于发兵,修我矛戟。与子偕作!
李儒沉默,对于牛辅的才气,他颇是不屑,但亲疏有别,他这类聪明的人自不会在董卓面前说甚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