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中郎!”此次樊稠没有说话,高顺却决然站了出来:“这些俘虏乃张都尉命令所留,要交给相国,不成妄杀。”
“这……”樊稠面色涨红,却有力辩驳了,官高一级压死人,何况是军中,胡轸更比他高了好几级。
“好!很好!”胡轸看着高顺,嘲笑道:“你是吕布部下的司马吧,真是好大的胆量,胆敢违背军令,当本将不敢斩你吗?”
胡轸看了樊稠一眼,冷哼一声,又向北面走去,看到了被俘虏的袁绍兵士,不由大步畴昔,扫过那些俘虏,看向樊稠和高顺:“这些俘虏附逆反叛,又残杀我麾下兵士,还留着做甚么!全数活埋!”
“分开了!”郭图声音较着高了一个调子,掐断了几根胡子也全然不觉,惊诧道:“这么说……本来张都尉未曾见过张郃?”
而樊稠则是敏捷的向胡轸禀报了昨夜一战的景象和战果,听闻袁绍跑了,胡轸阴鸷的神情暴露一丝和缓。
“这!”樊稠有些不满,大声道:“袁绍在这里有一万人,岂是残兵,我等昨夜苦战,张都尉多处受伤,却冲锋陷阵,连斩仇敌大将,岂能说是无能!”
哐啷!
河阳津大营,高顺和樊稠正在打扫疆场之时,有兵士来报,孟津胡中郎带兵前来援助。
“张辽呢?”胡轸走了两步,问道。
“张辽既是去追逐袁绍,一时半会定然难以返回。”胡轸指着战马和辎重:“将这些战马和辎重运回孟津,放在这里不平稳。”
胡轸神采一下子阴沉下来,痛斥道:“河内贼寇浩繁,岂能放在这里!这些战马本就是本将麾上马队的,何况相国命本将侧翼作战,本将有专断之权,岂有张辽说话之处!本将的话就是军令,谁敢违背!”
被绑着的张郃听郭图这么一说,顿时满脸惭愧,感受大是丢脸,不由垂下了头,特别是在这个仿佛对本身颇是敬佩的张都尉面前。
张郃摆过甚:“某确是姓张名颌,本籍河间鄚县。”
郭图眼角又忍不住抽搐了一下,对张辽这类自夸豪杰的家伙实在有些受不了,他指向身边被绑着的张郃:“张都尉,你所惜的豪杰,早被你绑在这里了!”
高顺是看出来了,这胡轸清楚是来找张辽费事的,更有能够会掠取军功,他面上没有不满,但心中却有些焦心了,只盼着张辽能尽快赶返来。
胡轸震惊之余,也产生了一种遭到威胁的感受,如果这并州子真的这么能打,以董卓的奖惩严明,假以光阴,这并州子的职位必定不低于本身,乃至在本身之上!
这话别人只当在讲故事,但一旁的张郃却听得神采涨红,大是难堪。
胡轸有些震惊的看着樊稠,好一会才冷哼一声:“莫忘了本身的身份,你是我凉州人!”
二人仓猝向胡轸施礼,胡轸扫了二人一眼,冷冷的道:“樊司马辛苦了。”对于高顺他理也没理。
樊稠道:“张都尉率兵追逐袁绍去了。”
砰!
不想张辽一下子将他丢开,扶住张郃:“你真是我儁乂兄弟?”
“胡中郎!”樊稠反对道:“还是等张都尉返来再决计吧。”
郭图忍不住道:“没见过……这也算朋友么?”
“庇护司马。”高顺还没有行动,他麾下的一干并州兵立时冲过来,护在他面前,一个个瞪眼着胡轸。
胡轸正带着亲兵站在南营之侧,看着四周惨烈的气味,他眼里有着震惊,但同时更有惊怒和嫉恨。
一旁的张郃面色奇特,有些哭笑不得,本觉得是本身忘了甚么事,没想到竟然真的没见过。岂止是他,就是一旁听着张辽讲故事的几个军侯也有些发懵,他们听了开首,只觉得是豪杰惺惺相惜,却没猜到是这么个让人无语的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