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要拜别的魏续却看到了另一番风景,他伸出右手遥指远方,欣喜交集的大喊起来:“信哥儿,你看那边!”
狼骑营直接突入了贼匪军的火线,如狼入羊群,以一往无前之势,等闲的将贼匪冲开成两股,破开了火线。
一波又一波的人冲了上去,但是终究,却都倒在了他的脚下。
魏续像发了失心疯一样的呼啸了起来,在雁门关见过这杆大旗的他已经镇静到手舞足蹈,既然狼骑营都呈现了,那吕布这家伙必定就在此中。
“信哥儿,我去摘了那贼匪脑袋。”魏续忍不住了,这么一向当缩头乌龟还真不是他的性子。
攻城了!
褚燕出了营帐,唤上数名亲信,牵了马儿,往冀州方向而去。
秦绥大吼一声“来的好”,自大武力的他哪会驱避,挺着大赐正面迎了上去,卯足力量当头斩下,誓要将来人劈作两半,方可解贰心头之恨。
失血过量的褚闾拄着长枪开端急剧喘气起来,贰心中约莫有了答案,明天怕是要交代在这里了。
褚燕身子下认识的一个颤抖,父亲峻厉的形象在他脑海里早已根深蒂固,纵使现在他的气力已经超越了褚闾,但褚闾一个眼神,还是能让他战战兢兢,如履薄冰。
两三里的间隔对驰援而来的狼骑营来讲,算不上远,也就是几个晃眼的工夫。
严信礼节性的点头回应了一下,便没了下文。
严信深知本身这个堂弟的本领,技艺普通,脾气倒是挺燥。现在士气降落,去了也只会是白白送命。见魏续回身想下城楼,严信伸手扣住他的腕节,微微摇了点头。
话音落地,数道枪尖同时刺穿了褚闾的胸膛。
刚想发射时,却被人将箭尖压了下去,只能眼巴巴的看着褚燕逃脱,曹性带着满脑筋的不明白,问向吕布:“头儿,干吗要放了他?”
“信哥儿,那你呢?”魏续诘问了一句。
那些,都是他常日里最为熟谙的人啊!
在上党具有绝对话语权的严家都不走,其别人再不肯,也只能跟着留了下来。
“儿郎们,跟我冲出去,斩杀敌寇!”程奢不愧是经历老辣的将军,在秦绥被斩首的刹时,就判定下达了号令。
儿时的影象顷刻间全都涌入了他的脑海,当时候的父亲特别和顺,教他扎马,教他使枪,还会宠溺的摸着他的小脑袋说:燕儿,你真是为父的高傲。
党,所也,在山上其所最高,故曰上党也。
城中守卒士气大涨,开了城门杀将而出,与狼骑营前后夹攻。
一个实打实的中阶将军,却连五百人都没法凑齐,这莫非不是一种讽刺吗?
程奢看着这道并不算高大的背影,神采有些庞大。
腹背受敌之下,再加上秦绥被斩,贼寇们哪另故意机作战,只顾着四周狼狈逃散而去。
但是就是这么一处险略要地,前两日却被一群来路不明的贼匪所困。若换做之前,别说五千,就是五万都一定敢来陷城。
而现在,他最为崇拜的父亲,就死在了他的面前。
待到营帐内只剩下褚闾一人时,一个披着小号军甲的曦眉少年才走了出来,年仅十四岁的他在军中很有英名,技艺健旺不说,枪术也尽得褚闾真传。
褚闾见到褚燕杀来,是又急又怒。他只好拔起青麟枪,弃下吕布,想往褚燕那边杀去,却被一群官军给团团围住,几经厮杀也抵触不出,腹部的血水已经红透一片。
士卒们焉了吧唧的站在城墙上,稀稀少疏,手中虽握有兵刃,却毫无半点士气斗志可言。若不是程奢下了‘叛逃者,斩’的死令,恐怕早就各自作鸟兽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