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珏的一番讲授,令主仆二人茅塞顿开,不过想想也是,堂堂大汉王朝的都城,如何能够还比不过并州的郡县。
她出身将门世家,骨子里透着股男儿特有的争强好胜和嫉恶如仇。当吕布为了一名不熟谙的老农挺身而出,不吝与杨廷等人大打脱手时,皇甫珏在心中就已经承认了吕布,以是她才会在吕布被重重围困时,脱手相救。
顺着阿月指的方向看去,见到杨廷等世家公子都不惧涓滴的皇甫珏,神采俄然惊变,步子一停。
围观的百姓们喝采声一片,当底下的中年男人拿起一块铜盘讨赏时,吕布毫不怜惜的拿出五十钱,投入那铜盘当中。
没了皇甫珏的带路,吕布和胡车儿就只能靠着本身的感受,寻摸着往前走了。
吕布也很猎奇,如此近的间隔,投中的确轻而易举,照此下去,这老者还不得赔个倾家荡产?
那中年男人见到吕布脱手如此豪阔,惊诧之余赶紧道了好几声“感谢爷,感谢爷”。
吕布甚么也没说,回身出了人群。
胡车儿将钱仓猝交到那老者手中,像是恐怕他忏悔一样,继而大笑起来:“来五支,哈哈哈……本大爷我百步穿杨,箭无虚发,老头儿,你就等着给钱吧!”
主仆二人还没走上几步,火线劈面走来一名中年男人,褐色与蓝色相间的锦衣,外套一件玄色缎袍,蓄有三寸长的髯毛,双目有神,举头阔步的走来,紧皱的眉间仿佛在思考着极其庞大的事情。
然后在胡车儿四周乱窜的带领下,吕布又赏识了‘胸口扛大石’‘铁枪扎喉’等一系列叹为观止的演出,看得主仆二人是目瞪口呆,咋舌不已。
大半个时候后,一个粗眉大眼的男人,怀中抱着大捧食品,边走边吃,在路人诧异的目光谛视之下,也不嫌臊得慌,脸皮之厚,令人发指。
“抬宣馆?”皇甫珏迷惑了一声,惊奇的盯着吕布。
吕布对圣旨上的内容记得清楚,回道道:“抬宣馆。”但究竟上他也不晓得抬宣馆在洛阳那边,若皇甫珏晓得,那是再好不过,也省去了向人问路的费事。
“胡车儿!”吕布蓦地喊了一声。
吕布深吸口气,像是一名将军给士卒下达了死令:“站直了,挺直身板儿,别给我们并州丢人。”话是这么说,但每有路人打量一眼,贰内心就像做贼心虚似得,节制不住的‘砰砰’直跳。
“顺着这道儿往前走,然后右拐穿过一条胡同进入祥符道,在往南走几十步就是抬宣馆了,吕兄,咱下回见啊!”
吕布脑中主动补想起胡车儿所说的画面,刹时一阵恶寒从脚底直冲心间,刺得他不由自主打了个寒噤。
四周一大群人围了上来,七嘴八舌的议论着,他们最首要还是想看看胡车儿可否将羽箭投进。
门路两旁尽是鳞次栉比的屋舍,石砖瓦房,街面比起方才的太和道还要宽上两倍不止,空中上的人头耸动,商贩守着摊铺大声叫卖,酒坊门庭若市,熙熙攘攘,南来北往的人们衣衫穿戴各式百般,络绎不断。
从西域的胡瓜石榴,到豫州的酥梨甜杏,再到江南的杨梅橘子……
小书童将脑袋躲在皇甫珏的身后,手往火线指了指。
胡车儿撸起袖子,走到那石灰划的线后,三根指尖捏住羽箭的中间,眼睛对准了那铜壶口,节制住力道,悄悄一扔。
“投壶啰,投壶啰……”
“特别癖好?”吕布眉峰一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