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玲琦,千万不能睡啊!你再对峙会儿,等我们回了家再睡……”
“父亲,我是不是将近死了。”气若游丝的少女俄然问了一句。
敌军将士从四周八方合围而来,手中的兵器纷繁刺向吕布。
他只能调转马头,实施突围,为了将来能够反败为胜,他必须保住性命才行。
权益独掌的男人揉着她的小脑袋,一如既往的宠溺和和顺:“我不打别人,别人就会来打我,弱肉强食,等你长大就明白了。”现在他手握十万雄兵,天下诸侯,那个不畏他三分?
吕布没有再回房内,找了棵院里的大树背靠坐下,环绕着拱起的双腿,幽幽的念了声梦中的名字,将头埋进双腿之间,不想让人瞥见他的脆弱。
不等吕布多想,便闻声一记梆子声,大量的伏兵从四周杀出,将吕布等人团团围住。极目了望的远方,有一杆深色的苍蓝大旗,上面书有一个曹字。
明天曹操必须死!
“好好好,阿爸不哭,不哭……”
“父亲,我没事。”
洁白纤细的手指抚过吕布略显沧桑的面庞,少女暴露个甜甜的笑容:“阿爹,你说过男人汉流血不堕泪,你但是大豪杰,如何也哭鼻子了。”
上一世是你,这一世还是你,这笔账明天如何也得算算了!
也不知走了多久,吕布才顿住了脚步,种满花苗的草坪上,有个刚满周岁的小女孩,光着小脚丫趴在地上,手脚并用的朝吕布爬来,肉嘟嘟的模样煞是敬爱,时不时的还挥动下两只白乎乎的小手,眼中尽是欣喜的神采,口中咿咿呀呀:“阿爹,抱……抱抱……”
觉得是产生了幻觉,吕布翻了个身,那声音还是在耳边反响,他只好强撑起家子,翻开屋门顺着那声音的方向走去。
入夜,灯火燃烧的抬宣馆格外清幽,虫鸣蛙叫也都温馨了下来。
帐下有谋士建议,用吕玲琦同南边的一起诸侯联婚,要求他的援助,处理临时危急,以待今后东山复兴。
少女白净的脸庞显得更加惨白,连口气也跟着衰弱起来,紧紧抱着吕布的双手,没有涓滴的松缓。
某一天,在颠末好久的运营以后,吕布亲手摘掉了一个把持朝政的权臣脑袋。下朝后,吕布高欢畅兴的回到家中,将这个动静奉告已有五岁的小女孩:“玲琦,爹爹明天撤除了个大好人呢!”
从牵着她盘跚学步,到她蹦蹦跳跳的喊着爹爹,从哭着闹着要学骑马习武,到知心的为他捏肩捶背……
他朝吕布笑了起来,举手投足间自有一股风骚萧洒,“吕布,这么些年你还是老模样,中了我家主公之计还浑然不知,来人,给我擒下吕布!”
出城时,吕布特地转头看了一眼这座城池,城门上刻着“下邳”二字。
不知破了多少敌军将领,摘下的头颅连自个儿也数不清了。
吕布转头看着身后的少女,语气短促:“玲琦,你受伤了,如何不奉告我!”
吕布伸手去抓,却如何也抓不住,只能任由那些光芒从手中消逝。
“耶,爹爹是大豪杰,大豪杰……”
一贯杀伐判定的吕布感觉心中仿佛有甚么熔化了普通,他走畴昔抱起了小女孩,那一刹时,花开各处,绿柳成荫,全部大地仿佛重回了初春。
“真的?”
吕布当场就反对了这个定见,朝着世人自大非常的说道:“天下碌碌之辈,有谁能挡我吕奉先!”
双瞳赤红的吕布披头披发,好像受伤的猛兽,跪在地上撕心裂肺的嚎啕大哭,早已是泪流满面。
少女灵巧的“嗯”了一声,双手环过吕布腰间,贴着微凉的铁甲,紧紧的抱在了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