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性咧嘴笑了笑,“头儿,你不是也没睡么。”
曹性努了努嘴,那还不得看到天亮。
曹性当然不信。
提及这话的时候,吕布脑中俄然一阵胀痛,闪现出了一个恍惚而又飘散的身影,长着一张白狐脸,身披一件大青衣。
曹性内心“格登”一下,只好聋拉着脑袋钻进帐内,做贼心虚的朝吕布喊了声“头儿”。
曹性抓了抓脑袋,有些想不明白。
灯火摇摆,烛影重重。
曹性踌躇了下,最后还是说了起来:“头儿,方才你说,你能打过十个百个,如有千人万人挡在你前面,又该如何。”
“你曾经对我说过,我吕布想要做的事情,就必然会做到。如有一人挡我,我杀一人,如有千人万人阻我,我便屠尽千万。”
吕布无法的笑了笑,给曹性换了个相对简朴的比方:“如果军中能有我说那样的读书人在,就不会有现在如许的惨痛局面了。”
吕布点了点头,此次轮到他弄不明白曹性的意义了。
曹性撇了撇嘴,任由吕布说得舌粲莲花,他都不信赖,那些个文弱墨客能有这翻江倒海的本领。
“当你卡住我脖子,如小鸡般拎起的时候,我竟然忘记了惊骇。当时我就奉告本身,如果能活下来,纵使不能在你摆布,我也必然会紧随你的背影。”曹性的脸上笑容绽放,收起了常日里的轻浮,将憋在心底的旧事一一说了出来。
曹性目光望向吕布,语气有些忐忑,也有些期盼,“现在也是如许吗?”
或许是未曾入过书院,亦或是被读书人曾用诗文欺侮过,曹性对读书人有着某种特别的仇恨,以是常常将读书人称作“没卵人”和“狗东西”。
见是曹性,吕布的神采顿时和缓下来,浮出笑意:“你大早晨的不去睡觉,跑我帐外漫步个甚么劲儿。”
曹性伸手想去摸吕布的脑门儿,成果被吕布一巴掌给翻开了。
吕布将身子挪了挪,给曹性让出个位置。曹性退后两步,直接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那些个驴草的狗东西能有这大本领?”
帐外,曹性俯视着头顶的残月,像小时候拿到糖果嘉奖普通,很高兴很高兴的笑了起来,笑得眼泪直流。
吕布起家换了支烛火,敞亮的火光将他超脱脸颊印得通红。
曹性悄悄走到吕布身后,伸长脖子瞅了瞅那竹简上的内容,向来未曾读书识字的他顿时感受压力山大。
曹性在门口收回的藐小声音,天然没能躲过吕布的耳朵。
吕布“嗯”了一声,心中忍不住感喟道,那也是上一世的我。
吕布吸了口气,话音一转,“但另有别的一批读书人,他们阅识无数,上知天文下知地理,阴阳纵横,无所不能,乃至偶然候一句话,就能倒置乾坤,窜改败局。”
吕布侧过甚,目光迷惑的看向曹性:“如何,另有其他事吗?”
“也罢,等你哪天俄然想明白了,你天然会来找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