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候,门路上的哭号声、哀号声响成一片,这群常日里流血受伤都未曾‘哼哧’过一声的男人们,放声痛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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吕布这边也已经全部起立,筹办重新解缆,他们的目标地是雁门关,一日未入关内,就不算是到了自家地界。
“算老子一个,怂了就是狗娘养的!”
最后的阿谁男人见有这么多人情愿同往,心中亦是打动不已,当即一扬手中长枪,含泪大吼道:“我们走!”
快到晌午的时候,派出所去刺探敌情的魏木生带着十余骑胜利与吕布汇合,并带来了两个令人不测和震惊的动静。
一个衣衫划有两道裂口的男人站了起来,将手中的铁枪重重往地上一杵,看着号哭的世人,大声喝道:“哭哭哭,哭就能把鲜卑人给哭死吗!”
吕布翻身上马,俄然听到中间的曹性欣喜的喊了起来,用手指着火线,“头儿,你看,他们返来了!”
曹性听到两人的对话,也插了一句:“可他们这点人,连给鲜卑人塞牙缝都不敷,只会是白白送了性命。”
那是在平峰口大胜后,返回大营的路上,魏木生就趴在吕布身后牵着的一匹顿时,精疲力竭。
太阳不知何时已经升至高空,金色的光芒散落在人们的身上,暖洋洋的,却驱不走心底的阴寒。
“我也去!我要把他们碎尸万段,用他们的血,告慰抱恨地府的双亲在天之灵!”
第二天一早,吕布等人吃过早餐,拔营分开了古禾村,朝雁门关方向行进。
“我!”
“上至父母,下至妻儿,我们现在已一无统统!是一群叫鲜卑人的牲口,是他们毁了我们的统统!”男人咬着牙气愤至极,将右拳攥得青筋尽显,他那满头白霜的老父亲另有两月就过七十大寿了,当初他还筹办告假归去欢欢乐喜大办一场,现在,统统都晚了。
吕布第一次当真打量起了这个与本身年事相仿的年青人,脑中回想起他们独一的一次对话。
这五百三十八名流卒中,一大半都是土生土长的马邑人,他们守御马邑多年,父母和老婆都居住此中,没想到鲜卑人一来,父母后代全都成了刀下亡魂,连最后一面都没能见到。
“鲜卑人杀死了我哥哥,以是,我对鲜卑人的恨,不比你们少。”魏木生又说了第二句。
报仇心切的诸人不欢畅了,有人指着他怒喝道:“魏木生,吕布头领都放行了,莫非你还想阻我们不成?”
越来越多的士卒站了起来,紧握动手中兵器,脸上的恨意和复仇的意志更加激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