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婆娘和闺女都在雁门郡内,要让鲜卑人这群****的入了关,还能有活路?”
姜冏对这个年近四十的男人也不由生出了几分好感,竖起大拇指赞了一声:“老哥,是个爷们儿!”
姜冏将陈长山的小行动看在眼中,有些鄙夷的问道:“如何,怕死?”
姜冏去见过阿谁男人一次,本想试图消弭联婚,但只对视了一眼,就盗汗涔涔,湿透后背。
傍晚落去,黑夜掩蔽了天空,明月爬上枝头,清冷月光映在士卒们倦怠的脸庞,照进他们的心窝。
“那你咋跑来并州参军了?”这一次轮到陈长山弄不明白了。
蒲月将过,北方的夜晚清寒还是。
“贪恐怕死了这么多年,这一次,我想堂堂正正的跟鲜卑人干上一场!”
陈长山摇了点头,语气笃定的说着:“并且这一次,我也不会再逃。”
仅剩的百余名并州守卒早已被安排去了歇息,代替他们守城巡夜的,是千里驰骋而来的狼骑营士卒。
狼骑营令第三条,作战期间刀不离身,寝不卸甲。
陈长山,雁门关守军中一名很不起眼的百夫长。
一样是怠倦不堪,狼骑营起码另有一战之力。
过了一会儿,陈长山站了起家,仿佛来了睡意,跟姜冏简朴的道别过后,拖着步子往关下走去。
陈长山有些自嘲的点了点头,语气里并没有太大的情感颠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