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确,这几处除了九原稍好,其他都是饱受烽火最为严峻的处所,县内几近连一所完整的房屋都找寻不到。
傻子才会那么干。
他叫崔绪,曾经是鲜卑人俘虏的仆从,后吕布攻破云中,数千汉民得以自在。
“傲慢小儿,安敢在此大放厥词!”
右边那些讽刺相讥的门客们顿时感觉脸被打得啪啪作响,涨红得如同猪肝,恰好又无话可驳。
帐内诸人皆看向那褐衣青年,吕布亦随之看了畴昔。
深谙其道的严信天然不信崔绪是随口胡说,他在脑海中将这几处地名连在一起,几近是顷刻便得出告终论,水源。
严信双眸更加神采实足,听到最后,竟忍不住为之喝采了一声:“好!”
眼下并州穷得叮当响,除了大片大片的荒凉地盘,耕牛耕具根基上是要啥缺啥。
“说点实际的吧,就说我们此行,是去往治县九原。那么鄙人敢问郡守,照目前情势,以九原一县之地,来养这三万百姓以及八千将士,易否?”
他望向崔绪,含笑说道:“愿闻兄台高见。”
此话一出,可谓是拉足了仇恨。
“要想重整五原,起首要确保的就是百姓生存。孟子曾说‘民为贵,社稷次之,君为轻’,百姓们不远千里来到五原,为的可不是建府修墙,他们想要的是阔别温饱,过上更好的糊口。”
现在竟然摇身成为郡长史,当真是鲤鱼跃了龙门。
崔绪也未几想,张口就来:“稒阳,临沃,九原,西安阳。”
“只要先让百姓们支撑和承认,以后的统统才气事半功倍,得以保障。”
面对此人的屡番挑衅,崔绪目露不屑,就凭你,也想看我笑话?
家世已经式微数年的陈复却俄然开口:“我倒是熟谙两其中山的贩马贩子。”
呵~
“既然一县难养,那何不以九原为主,分三四县重点而治。”
坐于劈面的严家门客态度各别,脾气略微暴躁的两三人,咬牙切齿满脸仇恨,当场拍桌瞪眼,痛斥喝责。颇具忍耐的则是耻笑不语,坐观好戏。
对啊,我如何没想到这个!
如许一个几近毫无好处之人,也难怪吕布不待见于他。
那人亦是不平不饶,针锋相对,“费事也请足下说说,详细该如何实施。”
“兄台觉得,应治哪几个县为佳?”严信态度慎重,谦虚就教。
这本书里不但详细记录了田庄从正月到十仲春的农业活动,还论述了谷类、瓜菜的莳植时令和栽种体例,就连纺绩、织染和酿造、制药等亦有浏览。
毕竟他现在寄于吕布篱下,凡事得以吕布说了才算,这是最起码的尊敬。
“崔绪会成为郡长史,这我倒是没有想到。”
崔绪不出声,严信就看向吕布,收起方才的冷冽,笑着说道:“妹夫,这事儿得你说话才行。”
其叔父崔寔,曾为五原郡守,生前著有《四民月令》。
“头儿,我感觉也不该该在这几处。”曹性小声嘀咕起来。
由此一事,吕布对崔绪的印象也完整窜改。
此人五官平平,吕布对他也只是稍有印象。
耳濡目染之下,崔绪天然得有几分本领才行。
一条条建策从崔绪口中说出,得心应手。
面对新任郡守的疑问和帐内诸人嗤夷的目光,崔绪并未开口,而是用咨询的目光看向吕布。
“其三,兴建沟渠,引水以灌农田。”
崔绪的发起获得了严信极大的承认,与此同时,他也向崔绪收回了正式聘请:“郡内还缺长史一名,还请崔兄不吝,就此一职。”
集会结束的当天,戏策跟陈复在田野上漫步闲谈。
崔绪在吕布这里的存在感,乃至还不如一名浅显狼骑营士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