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再问你们一次,是哪位将军麾下?如若不说,就别怪吕某痛下杀手了。”
吕布走出营帐,唤来赤菟,只带了狼骑营跟从。
远远的一处,身穿戎装的卡祁孤身一人站在田野之上,狼骑营那边的一举一动他都看在眼里。
被挑在空中的男人松开了手里的兵器,放弃挣扎。关于面前这个武力超群的青年名字,他听过了不下百次,一向都盼着他来,可没想到会是在如许的场景下初度见面。
“头儿,我们撤吧!”手臂中了一箭的曹性赶到吕布身边,万分焦急的说着。
烛光摇摆,映照在卡祁的脸上,忽明忽暗。
面前的木桌上摆着一颗鲜血淋漓的人头,狼藉着头发,那对死死不肯瞑目、瞪大的泛白眸子,显得非常的阴沉可骇。
数千支羽箭齐头并进,插进了狼骑营将士的臂膀和胸膛。
“外出巡查的弟兄来报,有一股人数不下万人的军队,正在往我们这边而来。”
这群人除了手里拿着兵器,就再没其他设备,很多人乃至连鞋都没有,光着赤脚。
鲜卑人以骑战闻名于世,骑射天然也不会差到哪去。
可实际上,他们等来的,是一个冷冰冰的‘杀’字。
不管是国仇,还是家恨,都已经深深印刻在了他们的骨髓里。
望着劈面而来的人马,吕布内心头有些发毛,不知怎地,这股莫名冒出来的汉人军队,总给他一种极其不安的感受。
吕布猜疑起来,全部五原县除了本身的四千人马,竟然还会有其他的汉人军队,并且人数还不下万人,当真是有些蹊跷。
至于其他士卒,明天的连夜驰驱本就令他们怠倦不堪,再加上后半夜又同鲜卑人拼杀作战,吕布就没让人唤醒他们。
两边才交兵半晌,倒在地上的人数就已经不下千人。
“不是,是汉人。”
汉人?
很多战马也被射穿肚腹,癫狂的奔驰半晌后,便偏头倒在了地上,血水顺着腹部不竭溢出。
他们不但设备不可,状况也格外的差,打起来底子没有半点章法可言。有些人乃至连兵器都不会使,只会像农夫抡锄头一样乱砸。
飞云坞。
“防备!”
人群当中没有人出来答话,只顾的往这边走着。
在距狼骑营百步之时,他们便拉开了弓。
现在看来,卡祁的战略,明显是胜利了。
口里浓血滚滚而出,他想伸手去擦,但是已经没了力量。
独一能辨认出的就是,他们的的确确是汉人,不管是发型还是衣衫,都与鲜卑人有着较着的分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