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吕布真的将药喝了下去?”听完乌七的汇报,张懿尤是不信的又问了一遍。
若不明就里的全数喝进肚中,必定必死无疑。
他们心中底气实足,还未开打,就仿佛已经晓得了成果。毕竟两边比武也不是一次两次,之前每次都能将鲜卑人打得屁滚尿流。
不久,乌七的身影呈现在了坞堡当中。
一旁的郑嵩怔了半晌,头发已白去大片的他瘫坐在地,眼角两滴浊泪滚滚而出,大声呼喊着:“儿啊,你瞥见了吗,为父,替你报仇了!”
从陈卫的手中接过热汤,悄悄吹了吹药汤里冒出的热气,戏策浅呡一口,漫不经心的问了句:“这两日,可有甚么非常动静。”
陈卫走后,戏策朝吕布笑了笑,“将军,有些人终究还是按捺不住了。”
“古有晋文公退避三舍,今有鲜卑人拱送三县,张懿的好日子,怕是要走到头啰。”坐在火盆前的戏策搓着双手,从火盆里取出一根燃烧的柴木,很快就在地上画出了一幅简易的地形图,随后在西安阳的位置一点,眼中有藐小的火花跃动,“西安阳乃是鲜卑人在并州最后的据点,一旦送于张懿,再想要南下入关,少不了得花上很多工夫。步度根蓄谋多年,野心勃勃,除非是脑筋坏了,不然,他是毫不会坐以待毙,任由张懿将他撵出并州。”
戏策砸吧了两下嘴皮,嘴角微微勾起,有一股暖流正流经心底。
固然心头憋着火,又不肯同戏策搭腔,但他还是说道:“端去给先生吧,他身子弱,多喝些,也好驱寒。”
帐内的喊声,惊来了巡查的士卒。
面冷心热的家伙。
信赖此次,也一样不会例外。
陈卫望了吕布一眼,见吕布没有说话,便照实答道:“回先生,自昨夜里起,仿佛就有人一向在暗中窥测这里,特别是在我给将军煮药时,更是行迹鬼祟。不过那人躲藏之术非常了得,每次都能避开我的追击。”
听完陈卫的禀报,戏策表情明显大好,拍着陈卫的肩膀,赞了声:“干得标致。”
手中的空碗也被一下摔在了空中,‘砰嚓’一声,碎成了好几块残片。
随后,戏策将陈卫招到面前,在他耳旁轻声交代了起来。
只要一些曾同鲜卑人逐马厮杀过的并州老卒,心中尤是惴惴不安。
陈卫楞在原地,直到戏策拍了一下他的小腿,又冲他使了眼色。陈卫才反应过来,紧接着大声喊道:“来人啊,有刺客,有刺客!”
直至翌日夜间,陈卫再一次端着碗汤药走进了帐内。
“好,死得好!”
半个时候以后,吕布中毒身亡的动静,传遍了全部虎帐。
这一仗,如果输了,之前尽力所换来的局面,就将全数付诸东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