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懿本不欲就这么等闲的放过吕布,但他多少有些顾忌王朗身后的杨家,却也只能作罢。
至于秦兆败北的事情,张懿只字未提,只是星夜加急的带着数万人马,赶到了安定。
跟着张懿的发号施令,事前就埋伏在堂外的二十余名刀斧手一窝蜂的涌了出去,想要上前擒拿吕布。
听完吕布这番话后,张懿的肝火较着小了很多,但口气还是是咄咄逼人,“我本觉得你乃一介武夫,没想到竟也这般伶牙俐齿,巧舌如簧。你莫真觉得,本帅对你束手无策了?”
“明威将军战死在了广衍城,那本帅就给你十天时候,若能攻陷广衍,就算你戴罪建功,”张懿顿了一下,语气变得阴沉起来,“若攻不下,那可就别怪本帅无情,两罪并罚了。”
吕布不肯就范,张懿也想借此杀一儆百,大堂内的氛围,一度低至零点。
得知张懿到达,从广衍之战中幸运逃生的两名将军趁夜赶来求见张懿,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哭诉事情颠末,并将统统罪恶全数推委到吕布身上,说吕布为了独掌兵权,教唆秦兆冒然攻城,才导致秦兆中了鲜卑人的埋伏,被乱箭射杀。
天上的阳光亮媚,吕布的心中倒是阴霾蔽日,他转头看了一眼衙门府邸,俊朗的面庞显得有些阴沉,贴在裤腿处的手掌蓦地紧握。
张懿得知后是大喜过望,高欢畅兴的筹办向朝廷奏写捷报,成果奏折才写了开首,一个不亚于好天轰隆的动静又畴火线传来,秦兆败北身亡,我军折损将士近七千人。
张懿的话音刚落,一旁担负此次北伐粮草官的郑嵩就站了出来,头发斑白大半,脸上闪现的笑容完整就是一个实打实的驯良老者,但他口中接下来的话倒是恶毒非常,只见其笑呵呵的朝着张懿说道:“哎呀呀,大人您胡涂了。您忘啦,我们吕将军是何许人也?鲜卑大王步度根亲口封的飞将军,戋戋一座广衍城,哪用得了旬日,依下官看来,三日足矣。”
安定县,县衙府。
走进府衙大堂,吕布余光扫视了一眼在场诸人。论官职职位,随便拎一个都比他这小小的校尉要高上很多,吕布微微欠了欠身子,抱拳朝世人行了一礼,“扬武校尉吕布,见过刺史大人,见过诸位将军。”
堂内的世人屏声凝气,等候着张懿的下文。
“张大人,我观这位将军气度轩昂,雄武不凡。现在我军又正值用人之际,不如临时留下,待到今后查明本相,也好服众,您意下如何?”大堂左边的将官中站起一名男人,朝张懿面色驯良的说着。
两只老狐狸在堂上一唱一和,底子没给吕布半点说话的时候,完整断了吕布退路,将其逼至绝境。
倍觉失了脸面的张懿怒不成遏,乃至于忘了去拿面前的惊堂木,直接用手将桌子拍得啪啪作响,大声斥责道:“吕布,你还想反了不成!”
“哼,真是鸭子死了嘴壳硬,若不是我熟知统统,还真让你蒙了畴昔。”
不知三人过往恩仇的河内将军们天然是一头雾水,想不明白为甚么高高在上的刺史和别驾大人,会如此难为一名低阶校尉。不过倒也没人出声,尽管坐观好戏登台。
张懿最不喜好的就是武夫这类高傲到不将任何人都放在眼里的神采,但他好歹也是久历宦海的人物,强按心中火气将惊堂木一拍,沉声问道:“吕布,你可知罪?”
“呵,本来早有筹办。”
“莫非周汤王崇两位将军,还会构陷你一个小小的校尉不成?”张懿冷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