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禄痛斥:“你个蠢材,莫非还看不出来,我吕家已经被人家逼到了绝境,若不从他,人家甚么都不消做,只需轻飘飘的一句话,便可将我吕家的名誉付之一炬,到当时,我吕家如何自足?”
吕春答:“他们想垂钓,以县寺的那点米粮,钓我吕家十数万石粮食。”
吕春点头,道:“现在的吕家,一举一动都在百姓的眼皮子底下,我们的人能够走,但赋税如何运出城去,就算运出去了,不还是要背个言而无信的骂名吗?”
一提及这县令,诸人恍然惊醒,今晚这议会的主题是那县令,可不知觉间,竟论到了吕家的存亡存亡,这一上一下间,诸人已经完整的没有重视,只得问向吕春,道:“那县令的诏文《雇用启事》我去看了,这几日几次思考,得出了一个结论,这位新来的县令,恐非常人啊。”
他们所会商的,便是这五日来关于吕家名誉暴增的事情。
吕春答道:“董卓自比伊尹、霍光,废旧立新,为天下所不齿,此其一祸矣;董卓蠢如猪猡,竟妄图用铸小钱之法解民生痛苦,此其二祸矣;董卓残暴不仁,妄以重刑而治天下,此其三祸矣;董卓治军不严,奖惩不明,此其四祸矣;董卓任人唯亲,刺耳忠告,此其五祸矣;董卓无谋无略,于关东数败而不知耻,此其六祸矣;董卓四周受敌,已成天下共诛当中贼,此其七祸矣。有此七祸,董卓焉能不死。”
吕春凝重的说:“只凭他本身,绝无能够,他也深知这一点,以是,他要把我吕家拉下水,而有了我吕家的互助,或许真有能够。”
吕禄问:“县寺为甚么这么做呢?”
吕春苦笑着摇了点头,道:“无解。”